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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记者云集也没有长枪短炮,只有极少数严格筛选过的媒体被获准旁听。
戒备森严的听证会房间内,西装革履的官员们纷纷入场, 偶有交头接耳,但大部分都保持着谨慎的缄默。
伴随着三年来沈酌逐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当初傅琛死亡疑云的阴影其实已经极大淡去。如果关键目击者苏寄桥再也不醒,那么没有人会把这件缺乏决定性证据的事翻出来,作为攻讦沈酌的把柄。
但谁也没料到, 偏偏苏寄桥就醒了。
还醒在种族矛盾最激化、安理会最需要得到HRG的骨节眼上。
今天被允许入场的绝大多数官员其实都不明所以,只以为是真的要彻查那份S级傅琛的死——只有极少数高层才心知肚明,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一举把沈酌从大监察官的位置上拉下马。
唯有把沈酌所拥有的权力彻底剥夺,EHPBC才能彻底掌握他, 从而掌握当代最具威慑力的HRG计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那就是沈酌?”旁听席上一个英国官员看着前方, 向侧座小声说:“比想象得年轻很多啊。”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沈酌坐在左侧证人席的扶手椅里, 正对着听证席,修身黑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清瘦的背影,十指交叉身前,黑发一丝不苟, 只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后颈。
“……少见的美人,少见的强硬。”他身侧的同僚没敢偏头,只用耳语般的音量从嘴角里:“五年前单枪匹马站在联合国听证会上游说各国摧毁进化源,舌战群儒,气势逼人, 十个小时高强度辩论,中间只喝了几口水, 一刻不坐粒米未进。简直铁一样的意志力……”
五年前的沈酌,没有资本加持,没有权力傍身,孤身挑战各方群雄,各国高官都坐着,唯有他选择一直站着,在排山倒海一般的诘问与攻击中,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回圜躲避的余地。
“……没有任何国家愿意主动交出进化源,最终只得在各国修建陨石储藏基地……”那同僚摇摇头,“一战惨败,但也一战成名,强硬铁血举世皆知。后来他当选十大监察官的时候全球反对浪潮都要疯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英国官员不由愕然,半晌掩口问:“那……他真杀了那个S级吗?”
同僚小声说:“可能吧,我听说中间其实有情感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