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设备弄回队里去,看能不能紧急定位直播间地址,”王局扭头吩咐技术员,“给我把那几个虐杀者找出来。”
>身后白晟立刻:“怎么了?”
“……”白晟还是说了实话:“太恶心了,我没仔细看。”
沈酌没有回答,用网页免密登录了黄凯奇的微信,在搜索里输入一串手机号。
“他不仅吃,”白晟说,“他还虐杀。”
“这两人遭遇的,是一种同态复仇。”
“——很多、很多。”
“汪平的手机号,昨天医院你给我的那份资料里有。”
众目睽睽之下,痕检员不好说太多,只迸出了几个字:“很多……血。”
然后他紧了紧勘察手套,半蹲下身,唰地打开拉链,血腥味登时散发出来,竟然是满满一袋奇形怪状的尖锐刑具,凝结着陈年血锈和残破皮毛。
所有人神色都紧绷起来,技术员拿起鼠标点开消息栏,把这个张宗晓的聊天记录往上一翻,少顷轻轻骂了声:“这几个傻逼……可真是五毒俱全啊。”
那分明是猎手注视猎物的目光。
直白,热闹,**横流毫不掩饰。
白晟掩口小声:“‘我真希望化作夜晚,这样就可以用无数只眼睛看你入睡’——柏拉图。”
沈酌抬头望了一眼。
白晟的视线一动不动定在那不断刷新的群消息上,少顷冷笑一声:“……而人类竟然觉得进化者才是隐患。”
——何止是很多,简直是个屠宰现场。
沈酌问:“你在我脸上装了动态探测仪吗?”
一时在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沈酌的目光落在一根血迹斑斑的钻脑钢针上,突然问王局:“黄凯奇有电脑么?”
沈酌和白晟对视一眼。
“学长,咱们到了。”
琳琅满目的刑具上残留着不少血肉组织,乍看之下,触目惊心,钢钉夹板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干枯了的活猫爪。
“汪平跟黄凯奇的发病方式太相似了,他俩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结合汪平口腔里发现了狗毛来看,很可能是制作虐杀视频的同伙。”沈酌从电脑前站起身,“不论他俩中的是新型变异病毒,还是某种未知的异能,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