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从洗手间出去,盛家轩更冷了。
颀长的身影,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夹杂着寒风。
盛蓓重新被带到审讯室,缓了好几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
“我……我要告你们……”
她虚弱无力,只剩下一张嘴硬,话音未落,绥靖浩一个冷眼扫过去。
“我劝你想好了再开口。”
他自带威严,一双眼比盛家轩还要毒辣。
盛蓓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她只是哭,“我是他小姨,是他的血亲。他不可以这样对我。”
绥靖浩冷笑一声,“听说你作恶多端,这是报应。盛家轩没要你的命已是手下留情,别他妈不知好歹。”
绥靖浩句句怼在她的心坎儿上,怼得盛蓓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当晚,她将自己吓出了心脏病。
当绥靖浩将这个消息告诉盛家轩时,他颇为遗憾。
“太便宜她了。”
“放心吧,这是她罪有应得,不过你放心,她不敢乱说话的。恶人有恶报,法律会好好惩治她。”
挂了电话,盛家轩去医院看望卢婉,手里拎着好几个餐盒。
她的状态好了许多,只是那张小脸,看着实在是让人心疼。
盛家轩在门口站了好一阵,隔着一扇门看着卢婉,却并未进去。
她坐在床上,够着手,想要挠后背,但是胳膊受了伤,却怎么都无法够到想要挠的位置。
房内没人,她环顾左右,而后起了床,一只胳膊抵着墙壁,一只手竭力地往后背上钩,样子颇为滑稽。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如愿。
就在这时,盛家轩推门而入。
卢婉吃了一惊,赶紧收回手,面上很是尴尬。
“我来帮你。”
他说着,自然地靠近。
卢婉忙不迭地爬上床,躲避着他,“我没事儿,不要紧,你不用帮忙的。”
很客气,很有距离。
若是之前,盛家轩会保持沉默,尊重卢婉的决定。
但是今天,他却选择了坚持。
将手里的饭菜放下,他走到床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隔着外衣替她挠痒痒。
“是这里吗?”
他温声问道。
卢婉很别扭,想要挣扎,但盛家轩恰巧挠到最痒的位置。
越挠越痒,越痒却想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