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卿家。”
官家先对王安石道:“熙河之费一年四百万余,仅这三月便支取了三百万,若非中外府库无不充衍,朝廷哪里有钱粮打这一仗,这都是卿的变法之功啊!”
王安石道:“臣愧不敢当!”
官家又看向吴充同样是满满的感激之情。
“此番朝廷用兵熙河,天下皆疑,百官皆谤,言朝廷用人不明。熙河路经略使遣兵迟疑,乏谋少断,空耗朝廷千万贯粮饷。这时候连朕亦是再三怀疑,反复难断,若非卿力排众议,维护至今,朕只怕是不能见到今日一幕了。”
官家说着感慨不已。
吴充亦说得几乎掉眼泪。
太难了,实在太难了。
从章越出兵熙州,再到最后踏白城一战,消耗的钱粮无数。
整个朝廷如同是用举国之力在供着他打这一战,如此之下怀疑声,反对声每天都有。
吴充在枢密院当了不少压力,天子也是如此。
但没办法此时此刻,他们都将一切赌在了章越身上。
要是这一战败了,吴充引咎辞职免不了,连天子也是遭到无数批评,甚至变法也要中断。
可是如今,本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一下子晴朗了……这峰回路转的喜悦实在是高兴到至极啊。
从臣子发自内心的敬仰的道贺可见,之前的质疑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一刻你们都是错了,朕是对的。
天子的底气更足了。
吴充定了定道:“陛下,臣不敢当,臣只知道一件事,木征,董毡妄图以一域之力,抗我之泱泱大国,实为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天子对吴充更是欣赏,这一次加他为参知政事是肯定了。
参知政事与枢密副使虽同为执政,但从枢密副使至参知政事视为升迁。
只是吴充在相位上,如此章越就不可以回朝了。
但如今已不管这么多了,吴充必须立即加参知政事,立刻马上。
朕要好好酬谢他们。
生擒木征,鬼章,这可是堪比生擒颉利的盖世之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