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般明白了,还需交纳保证金么?”
这名侍者一听顿时肃然起敬,当即从一旁退下,片刻后给二人送上了茶汤。
叔侄二人闲定地喝着茶汤,与一旁焦急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看向眼前的水牌,上面赫然写着‘十三贯’三个字,这是昨日的收盘价。
沈陈道:“果真如叔叔所料,这盐钞是跌下来了,还一日跌得这么多,幸亏那日听了叔父的话第一日就将所有的盐钞都抛掉了,叔父真不愧久经沙场么,一眼看穿了此中玄机。”
沈言淡淡地笑道:“我说了这朝廷有高人,仅看这交引所,这等经营之手法,那是何等天纵之才方想的办法。”
沈陈道:“叔叔说的是,不过我们当时抛得太早,若是能等到二十五贯再抛就好了。不过今日我看倒是能买些便宜货。”
>“诶,钱是赚不完了。我今日来,是想认识认识一位素未见面,但神交已久的朋友。”
沈陈问道:“交朋友?叔父咱们如何交?人家堂堂朝廷命官,如何看得上我们这些商贾。”
沈言笑了笑道:“怎么交?你不信?”
沈陈问道:“叔父有什么办法?”
沈言道:“你要记得咱们沈家的从商之道,既是要懂得商场上的弯弯绕绕,也要懂得朝廷里的门门规规。这盐钞价格是真真假假,变幻莫测,你既要防着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庄家,也要防着衙门那套翻脸不认人的规矩,明白这两点便可在其中游走自如,从容抽身而退了。”
沈陈听得是云里雾里的。
不过沈言见了侄儿这般,笑了笑道:“以后你当了这个家,便会懂了。”
蔡京从前走到屋后,说来章越之志是将天下财富开阖散敛之权都收归中央,却为何没办到这一点呢?
蔡京想到这里,默默走到章越所在的大室之内。
但见章越仍是负手看着蜡烛图,蔡京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蔡京犹豫了片刻问道:“学士,今日如何打算?”
章越笑道:“元长,若你在我这位置怎么办呢?”
蔡京想起昨夜蔡襄的话,低声言道:“学士,我听得消息,这盐钞若再跌下去,怕是你会有大麻烦。”
章越道:“我明白,但韩相公让我将盐钞之价今日降至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