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向叔父赔罪了。”
一旁的人本是要笑都已是收住了,而章俞脸上已是无法挂住笑容了。
但见笑容一点点褪去,本是红润的脸如今有些垮下。
章俞对章越一直印象不佳,记得当初第一次他来自己府上时,这年轻人身上总有股若有若无的傲气,令人很不舒服的。
换做章俞与章越异位相处,面对一个有钱有势的叔父,他不奉承也罢了,还摆着那份傲气作什么。这样的傲气,他当年也有过,但被世事打磨了圆滑后,很早就懂得收敛和褪去了。
故他也不着急,等章越碰了壁,吃了亏就会来找自己。
哪知章越在汴京三年都居然都没找过自己……
如今……怎么就得势了,省试第二,比当初章惇两次省试的名次还高出二十几名。
难道此子日后比惇哥儿还有出息……不成?
章越见章俞脸色心知,以他几十年官宦生涯,能有这样的‘失态’,也是心中‘感慨’不胜多言。
但章越未必要如何而是道:“汴京虽好,但对侄儿而言,终究还是当作一个名利场。不过拼尽全力留在此地,无意于其他,而此番及第于侄儿而言已是万幸,还是沾了叔父这寿辰的光。”
“说得是。”章俞笑着言道,脸色终是好看了一些。
一旁的人终于也是恰到时机地笑了起来。
老都管也在旁边附和地谄笑着,章越看了对方一眼笑道:“老都管,我这番话说得有无道理?”
老都管神情一僵,然后硬着头皮努力道:“三郎君见教得是。”
“不敢当。”
章越笑着,然后看到了满脸泪痕的章实。
这一日对于章实而言是不同,他记得年少时也曾有读书发解振兴家门之念,故而也曾用功地读过书,被寄予厚望。
但有一日父亲对他说,他如今身子不好,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是时候找个女子撑起章家的门面了。
于是章实成了亲,然后父亲又对他说,两个弟弟年纪还小,是当找个营生照顾起一家了。
于是章实放弃了读书,接手了家里的铺子产业。他二十多岁父母见背时,就接过担子负责起照顾两个弟弟的读书生活来。
之前家里亲戚间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