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但见何七已是恢复如常了。
他对左右相熟的人道:“昨日在场上,我分明已出言打动李学正了,但不知为何仍被取入州学。实在不应如此的。”
左右纷纷宽慰。
一人道:“无妨,太学需听读百日方可解试,今科无论如何也是赶不上了,何兄下一科再被荐至州里也是不迟。”
章越走到人群中,但见一名学子正好上前探问道:“敢问兄台就是浦城县学的经生章越么?”
章越回过头,但见此人的左右数人不是昨天连名字都不肯告诉自己的学霸么?
章越嘴角微微一翘笑道:“确是。”
左右都是笑道:“真是章三郎。”
“昨日失礼了。”
章越环顾一圈,踱步片刻,方才拢起袖子拱手道:“好说,好说,正要与诸位亲近。”
众人皆道:“正当如此。”
正说话间,李学正,孙助教等人已是到了。
众学子们一并拱手。
李学正笑道:“诸位不要拘礼,今晚州学设宴款待诸位,有什么话不妨畅言。”
李学正来至,不少学子即加入了谈论。
轮到章越,郭林时,二人都是上前道:“学生谢学正举荐!”
李学正向章越笑道:“三郎的诸科为本州第一,毋庸置疑,荐你是意料之中的事。汝将来是打算以九经赴举么?”
章越道:“正是如此。”
李学正道:“自艺祖开国以来,北方屡遭战乱,故南方一时文治鼎盛,而北士多明经。南方第一流人才都习文,次则明经,至于北方则第一流人才明经进士皆有。”
章越听了道:“学正,助教,教诲学生记住了。”
李学正道:“你之明经在本州虽佳,那是因为本州的人才多去习文之故,但入了国子监要称得上明经就不易了。但吾反观你三篇策问,倒是可圈可点,不似一个经生写出的。你实话与我一句,可有请人代笔?”
一旁孙助教笑道:“策问不过是观汝之文论罢了,如今你早已荐往国子监了,不妨如实告知学正。”
章越道:“回禀学正,助教,学生策问是自己写的,但完稿之后请了伯益先生斧正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