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木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出战他连一名凉军都没有击杀就战死当场,堪称这辈子的最差战绩。
当然,像他这样的人今夜还会有很多~
“杀啊!”
“稳住阵型!反击!”
“杀!”
“嚯嚯嚯!”
“嗤嗤嗤~”
“砰砰砰!”
激烈的骑兵撞阵在持续进行,不少燕卒都学着澄儿木的样子跳进了盾墙背后,准备大杀四方。
可他们的弯刀长矛很难对那些浑身笼罩在铁甲之内的凉军造成伤害。
唯有极少数运气好的家伙能恰好把枪尖捅进头盔里,正中面门,一击杀敌!
这与轻装步卒组成的拒马阵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轻装步卒只要你杀穿最前排的防线,后面的士兵将会任由你屠戮。
可重甲营则不然,就算敞开防御让你冲,骑兵想要杀人都很难。
“杀啊!”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
战场的嘶吼声一点点的小了下去,没多久战场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重甲营的前排盾墙之外垒起了一道斜斜的尸堆,满是燕军将士和战马的尸体。
仅剩的一些伤马孤零零的在战场中奔跑着,几名没死透的燕军还在尸堆中挣扎爬行,想要回到己方的军阵。
可那么一段距离对他们来说宛如天堑。
两千骑,无一生还~
这一幕让之前声威赫赫的黑底银豹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觉得口干舌燥,头皮发麻。
关键是凉军还把澄儿木的那具尸体给扔了出来,武将的脸颊早就被踩踏的血肉模糊。
惨~
“列阵,后退!”
“嚯!”
“退!”
“轰轰轰!”
伴随着宗保的一声怒吼,重甲营全军整齐划一的向后退了三步,让盾墙之前的地面看起来干净了不少。
重甲营这是腾出地方,为下次撞阵做准备。
“哼,看你们有多少人命往这里填。”
脸色冷峻的宗保缓缓擦拭着枪尖上的鲜血,刚刚的一场撞阵他就阵斩了四名燕骑,战功赫赫。
身为重甲营的主帅,他自然要站在最前排,和他手下的将士们站在一起。
老将朱天和纹丝不动,鬓发随着夜风微微摆动,对于这种战果他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