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胸甲只有咫尺之遥。
右侧的燕骑怒目圆睁,用尽浑身的力气想要将枪杆压过去,可惜常怀奕在下一刻就顺手抽出了腰间佩刀,轻轻向上一掠:
“噗嗤!”
一道血箭就飚射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一左一右两名燕骑同时落地,而后被双方的战马踩踏成一团肉泥。
或许这两人至死都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武将在一个照面间就要了他们的命。
“哼~”
常怀奕的脸上几乎没什么波动,继续挺枪冲阵。
他是年轻,独立领兵的经验也不够多,但是沙场征伐那可是手到擒来。
别忘了,这位常家长孙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砍下人生中第一颗北金士卒的头颅了。
“砰砰砰!”
“嗤嗤嗤”
“啊啊~噗嗤~”
“杀,杀啊!”
金戈铁马、喊杀阵阵。
双方加起来接近两万的骑兵就在夜色中不断嵌入对方阵型,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鲜血在大地上四处轻洒。
在这种昏暗的夜色中,大家完全看不清对面有多少人,骑阵有多么宽厚,就是闷头前冲。
甚至你都看不清几步之外的人影是同袍还是敌人,可能上一刻你还在欢呼杀了一名敌军,下一刻枪尖就会捅穿你的胸膛。
人命如草芥。
“轰隆隆~”
“杀!”
在第一轮凿阵之后,双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转身折返,再度冲杀。
夜色中的调转阵型远没有那么简单,很多边缘骑卒已经开始掉队,战场逐渐的陷入混乱。
但两边还是坚持继续冲阵,没有丝毫摆脱接触的迹象。
因为乌兰巴尔斯和常怀奕都知道,今夜的大战注定会以一方死伤惨重而收尾。
骑兵,就是先死的那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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