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老夫啊,常家虽然和宇文家一样是豪门世家,朝中争斗各凭手段,私下里的动作咱们也是一样不少。
但我常家和你们宇文家有一个最大的区别!”
常翰棠竖起了一根苍老的手指道:
“我常家世代戍守边疆,无数常家儿郎前赴后继战死在沙场之上,为什么?
因为我常家世受皇恩,常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我们心中还有点良知。
而你,你们,你们陇西门阀,毫无底线、祸国乱民,我常家不耻!
乱臣贼子之名毕竟伴随你们一生,后世史书,你陇西必将遭受千古骂名!
今天若是你父亲在此,必不会对老夫说出这番言语。”
虽然常翰棠早已老迈,看起来颤颤巍巍,但是声音却振聋发聩,脸上的一丝英气也是清晰可见。
独孤信的脸色也是在这番话语之下变得越来越难看。
常翰棠丝毫不顾及独孤信的脸色,接着说道:
“老夫倒是很好奇,北凉数十万边军南下,节节胜利,你们一败再败。我常家屯兵胶东道,连你这位国舅爷都亲自上前线了。江南之地更有周嘉庆和赵家的数十万兵马虎视眈眈。
你们陇西,哪来的自信能击败我三路大军?”
常怀奕的嘴角微微一翘,他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宇文家能赢,赢得皇位只不过是他们突然偷袭京城、安插内奸才得手罢了。
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对阵,他们常家还没有怕过谁,更何况凉军的马蹄还始终悬在宇文家的头顶。
“常老!”独孤信冷哼一声:“当真要和我陇西为敌?”
常翰棠缓缓起身,在常怀奕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向了战马,只留下独孤信那越来越阴暗的眼神。
翻身上马的常翰棠冷声道:
“沙场之上,见分晓!”
随着两骑的远去,独孤信的脸色也一点点的恢复了平静,最后他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不知死活!”
……
从双方各自掠回本阵的那一刻起,沙场之上的杀气便瞬间充斥在天地之间。
宁军阵前,坐镇指挥的乃是常翰棠的儿子常靖哲,长子常靖安已经返回平瀚道,警惕燕军来袭。
常靖哲轻声问道:“父亲,如何?”
常翰棠回头看了一眼茫茫的陇军军阵,轻声道:
“开战吧~”
“诺!”
常靖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