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河畔,尘岳和褚玉成两人随意的走在一段河堤上。
原来并不是整条河流沿岸都栽满树木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空地,一眼能望出去好远。
此时此刻就在河流沿岸,十几名身穿布衣、腰系黑绸的男子正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在戳戳点点。
这些人撩着袖子跑来跑去,时而将竹竿插进水里、时而又掘开土层,在里面翻翻找找。
褚玉成看着为首的一个黑脸男子,乐呵呵的笑道:
“还是王爷未雨绸缪啊,出门打仗还特地带上了些墨家的人。”
“呵呵。”
尘岳微微一笑:“墨家可不是只会打造兵器的,奇门遁甲、工营水利,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咱们好吃好伺候的养着墨老前辈,不就是为了现在派上用场吗?”
“哈哈哈!王爷说的是。”褚玉成仰天大笑。
一伙人折腾了好久,终于有个黑脸壮汉大步走到了尘岳的面前,抱拳喝道:
“王爷!经勘探,沂水两岸的土质确实有多次发洪水的痕迹。”
这就是墨家的本事,因为洪水会冲开泥土的表层,让本该质地一样的土层变得各不相同,他们光看颜色就能大致判断哪一段河堤经常决堤。
尘岳微笑道:“墨二啊,你师父也不在这,不要整天板着个脸。
好好给咱们干活,好酒好肉少不了你的。”
此人就是墨二,墨虚子的二徒弟,这次随军出征的墨家队伍就是由他领头。
“嘿嘿~”
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墨二咧嘴一笑:
“还是王爷对咱好,师傅就知道管着我们。”
“老二啊,你们师傅对你们不错了。”褚玉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一身本事那是倾囊相授,这可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钱啊。”
褚玉成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墨二的大师兄呢。
“哪有~”
墨二苦着脸说道:“哪有,师傅平日里连口酒都不给我们喝,难啊~
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
尘岳笑着挥了挥手说道:“讲讲吧,到底什么情况,能不能掘土引水?”
“能!”
墨二恢复了谈正经事的神色,点头道:
“这沂水有好几处河段,土质松、灰黑相间,应该都是往年容易决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