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慕云端康送信,他不能拿大军的生命去冒险。
拓跋宏拿起一个信封,将自己写的信和那封戳着凉王印章的密信一起给塞了进去,然后在信封的表面郑重的盖上了自己的大印。
“来人!”做完这些,拓跋宏沉喝了一声。
“将军!”守在帐外的亲兵立马走了进来。
拓跋宏看着这位跟了自己许多年,在战场上替自己挡过两刀的亲卫说道:“你带五十骑立刻出发,一刻不停的赶赴武关大营,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太子殿下的手上。记住!不管遇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泄露此事,你要亲自看着殿下拿到这封信!”
亲卫看出了拓跋宏的郑重,抱拳沉喝道:“将军放心!”
“去吧。”
“诺~”
卫兵走后,拓跋宏感觉到身心有些疲惫,松散的往椅子上一靠,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帐篷顶端喃喃道:
“但愿我想错了~”
……
慕云幻坐在帐中心烦意乱的翻看着一本古册,但是从翻动书页的动作来看这位皇子的心绪不稳。
自从徒单霖大早上离开之后,慕云幻就越想越不对劲,早上和拓跋宏的整段对话都透露着诡异,和平日里拓跋宏的表现判若两人。
再加上慕云幻本身就有心事,所以就越想越烦。
傍晚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徒单霖终于回来了,一进入慕云幻的军帐他就大口的灌了几口水,看起来很是疲惫。
“舅舅,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吗?”慕云幻急步走到徒单霖的身旁问道。M.
徒单霖随意的用袍袖擦了擦嘴,严肃的说道:“我可以肯定,昨晚绝对没有抓获凉军的探子,唯一可疑的是昨天夜里在殿下的驻地旁有一队士卒遇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这就是徒单霖奔走了一天的收获,为了确定消息,他挨个的询问了昨晚负责巡逻的标长,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可疑的人?什么人?”慕云幻的眉头皱了起来。
徒单霖摇了摇头:“不清楚,据说是和拓跋宏手下的一名将领撞了一下,挨了一顿骂就进了殿下的驻地,但是我问了驻地的守军,昨晚并没有人出过营房。”
慕云幻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是有点可疑,能肯定消息的准确性吗?”
徒单霖摊了摊手道:“料想那些个标长也不敢骗我吧。”
为了让那些人闭上嘴巴,徒单霖还每个人都赏赐了点钱,让他们买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