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里太过吵闹,我们进屋一叙吧?”宋之鹿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尘岳欣然点头。
紧接着尘岳便跟着宋之鹿来到了他在国子监的书房之中,屋中满是各种书籍,让人眼花缭乱,很多尘岳连听都没听过,毕竟尘岳最常看的就是兵书了,而宋之鹿确实学富五车,无所不通。
宋之鹿随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尘岳坐下,自己则捣鼓着给尘岳泡了杯茶。
“宋老这一手可是玩得好啊,看似责骂,却暗地里保住了自己的学生。”尘岳微微笑道。
被戳穿的宋之鹿端茶的手丝毫不抖,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不然呢,总不能让你在国子监的门口再挂上几具尸体吧,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哈哈。”尘岳大笑起来:“难不成我就这般可怕吗?”
“别笑了。”宋之鹿将茶杯放在了尘岳的面前,有些愤愤的说道:“你也不是个好人,那天上朝之时还给我卖关子,连身份都不告知我,害得老夫被你戏耍了一路!”
宋之鹿言辞之间很是随意,似乎并没有因为尘岳北凉侯的身份就保持恭敬。
尘岳无辜的摊了摊手:“这不是看您老说的兴起吗,不忍心打断啊,我正好也看看国子监大师是如何教育人的。”
见宋之鹿并不拘泥小节,尘岳渐渐的轻松多了,半开起了玩笑,内心对这位祭酒更多了一份好感。
“那你觉得老夫这育人的手段如何?”宋之鹿故作正经的问道。
“还不错。”尘岳晃了晃脑袋说道:“至少外面的谢霄雷和郁岩白两人教导的不错,想必没少受宋老的指点和帮助吧。”
尘岳何等聪明,几个寒门士子敢和富家子弟对着干,没有宋老在后面护着,说出去谁也不信。
“呵呵。”宋之鹿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谢霄雷是你们凉州人士,五六年前就到京城了,原本家中经商,条件还算不错,奈何父母病重早逝,家道中落,这两年一直呆在国子监求学,理政之能或许一般,但是兵法上的造诣颇高。”
“郁岩白呢?”尘岳眼中精光闪过,开口问道。
“他啊。”宋之鹿满脸自豪的说道:“他可称作我最得意的弟子,日后必定是国之栋梁,老夫怕都是比之不过啊!”
尘岳暗自点头,怪不得那个郁岩白在一众学子之见威望颇高,原来是宋之鹿的头号大弟子。
“行了,直说吧,侯爷找老夫何事?”宋之鹿掸了掸自己的衣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