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良转身无奈地给周时勋赔不是:“真是对不起,让你笑话了,儿子没了,我家这个也有些精神不对劲,可怜我们这两个老人……”
说着擦着眼角的泪水。
周时勋才淡淡地开口:“既然已经怀疑,那就去派出所报案,毕竟哪个辖区发生的命案,就归哪个辖区管。”
时天良愣了一下,从周时勋进来,他也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变化,之前还有些京腔,语调也很平缓。
而现在他说出来的话,带着一点儿甘北口音,声线低沉。
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或者是那天没注意,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周同志是不是不适应我们这边的气候,这里是比京市要冷一些,风沙也大。”
>周时勋嗯了一声,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时天良又觉得今天的周峦城似乎好说话很多,赶紧试探地问了一句:“刚才你说是来找人?你找什么人,要不我帮你去找,天也不早了,你要是不嫌弃我家刚办过丧事,可以在我家住下。”
周时勋也很直接:“就是和我同行的姑娘。”
时天良满脸惊讶:“你是说慕小晚?她不是跟你一起离开了吗?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周时勋也不清楚周峦城和慕小晚现在会不会在一起,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在镇子上分开后就不见了。”
时天良唏嘘了一下:“是不是先回京市了?你找过来,总不能是怀疑我们时家村有人藏了慕小晚?那绝对不可能,这个姑娘在我们村当过知青,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我们都很喜欢她。”
周时勋目光落在时天良摆手时的手掌上,虎口和拇指食指处的老茧有些厚,反而是掌心没有什么老茧。
在时天良没发现前收回视线,垂眸暗自琢磨。
作为庄稼人,这一带又是靠天吃饭,前些年日子相当的苦,一手老茧才是正常讨生活人的手。
可已经年近十的时天良手上却没有老茧,反而是虎口和拇指食指处有,这就是很不正常。
再加上时天良身上淡淡的硝酸钾的味道。
就让周时勋证实了一件事,时天良平时玩枪,还自制弹药。
他做这些东西干什么?
突然开口问了句:“我来的时候见村边有条河,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