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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缓缓道:“此子之妖,在于才智,的确与我族不同,但也的确小觑不得。”
年轻男子冷笑:“我胡家三百年不出,什么跳梁小丑都蹦哒出来,一介渔夫,也配享镇西王之名!”
“虽然为时事之下催生产物,但能走到这一步,便要足够重视。云岭,我族三百年隐世,对外界消息多有生疏,千万不要妄自尊大,谨记,太白狐族一贯以谨慎着称。”
“狐族?”年轻男子不屑:“我们尊崇了妖狐八百年,它为我们做过什么?就算昔年成全过老祖,但也仅有那一次,第二次出现,就险些要了我的命,它这是要我胡家绝后吗?为什么?凭什么一个野孩子要成为狐族之主?”
“放肆!”中年男子沉声低喝:“天狐妖皇,岂能诋毁!”
“哈哈哈,天狐妖皇,说真的,我一直都怀疑到底存不存在,就算存在,它也不能要我死,更不能夺了我胡家传承,爹,您何必还执迷不悟,难道要把我们八百年世家二十万族人之一切寄托于一只莫须有的狐妖身上?”
中年男子目光有些低沉,许久方才缓缓道:“有些事你不懂……”
年轻男子烦躁道:“又是这一套!我到底不懂什么?狐族传承到底怎么回事?您整日忧心忡忡,到底又所谓何来?我胡家曾威震两朝,自先祖以来,强者如云,兵锋披靡,您到底在怕什么?这世上有什么值得我们去怕!”
中年男子瞳孔闪过一道幽深的绿光:“吾儿,这世上真正可怕的,在于看不到的地方……”
“看不到的地方?没错,那狐妖我们就看不到!就像那孽障,虽然是吾妻所生,但此身孕诡异莫名,竟然三年方才生产,我怀疑那不是我们胡家的种,而是妖狐作祟,借腹生子。”
“并非……算了。”中年男子欲言又止,终是缓缓叹息一声:“然则,你可曾想过,我胡氏自先祖起尊天狐已近千年,天狐图腾已成族群根基,若你想要打破,必然被整个胡族所抛弃。”
年轻男子冷笑:“一群食古不化的老东西,昔年我们与两位祭司合作,献祭那妖女,不是什么都没发生?有些老东西也曾背着我们偷偷去云池祭拜,可曾收到天狐回应?我们散播天狐实为妖孽之言已经十八年,我想这十八年来,族人多少会产生动摇。”
中年男子摇头道:“你太自以为是了,族中人纵然不说,但心底也会猜疑,尤其是大祭司,族人共尊不好应付啊。”
年轻男子傲然道:“父亲,说别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