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中说寨子一切安好,但为何心事重重?”
楚湘君没有隐瞒:“不瞒主上,因为一个人。”
江凡微微一怔,旋即轻笑一声:“为情所困。”
楚湘君面色有些许黯然:“当年他因我家族获罪,至今下落不明,湘君心中歉意,一年多来寻遍各地,却始终未曾获得半点消息……”
江凡淡淡道:“若有缘终会相见,你现在要做的,是竭尽全力发展山寨,丰满羽翼,建立自保之力。”
楚湘君嫣然一笑:“湘君明白,其实生生死死湘君已经看开,他若死了,湘君为他守寡便是。他若活着不来相见,不是不能,便是不念,若不能,湘君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若不念,湘君也算放下挂记。”
江凡微微一笑,知道很多人说得到,未必做得到,楚湘君的话听起来念头通达,实则未必。
但这种感情方面的问题,除了当事人谁也管不了,自己在这方面何尝不是一塌糊涂。
“不说湘君的事了,还未曾恭喜主上尊掌极乐。”
江凡道:“极乐之事还很复杂,你不必关注,好好发展寨子就够了。”
楚湘君却道:“极乐规矩,一入极乐,终生极乐,湘君愿为主上效死。”
江凡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楚湘君抱起琵琶莞尔笑道:“说起来,湘君自入极乐,便知道有位天生的继承人,却神秘无比,一直缘吝一面,更不曾为主上献一曲,今日斗胆奏一曲琵琶为主上下酒。”
江凡道:“上次弹过背花令。”
楚湘君道:“那可不能算,那时,湘君还不晓事。”
江凡抚掌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好好听听南楚四绝的忘语琵琶。”
楚湘君轻轻一拨琴弦:“便奏公子所赠——十面埋伏。”
江凡一愣,不由摸着下巴笑笑:“这一趟,保不齐还真是十面埋伏……”
逍遥王大张旗鼓入南楚,很快传遍四方。
这让许多人意外,不明白此人为何突然来访,直到传出消息,逍遥王来访十年老友——楚王项臣。
这消息让许多人大吃一惊,逍遥王何时与楚王有旧?
说不过去啊,项臣现年三十有三,而你逍遥王今年不过十七八吧,相差十五个春秋不说,十年前你不过一个七八岁的童子,而那时项王已经继位大宝,你们俩哪来的交情?
不光是世人惊讶,连骑驴的摇光都迷糊了。
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