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跟我说‘百日恩’?”他把手掌放在头顶,上下压了压,“我都没被压死,我!要依我……算了不说了,趁现在您我都没反悔,我还是先走吧,您知道,我家住的离苏州河可很近。”他摆着手朝前走了两步,突然止步,对兰向成和侯耀先道,“让他走两步,跟我到那边一起上车。惯得他。”
“记住我给你说的话!”牧天冲着卢志强的背影喊了一声,转身进屋。
走到汽车跟前的卢志强朝后扬了下手,开门上车。
……………………
房间不大,但窗明几净。
电灯似乎是刚刚换了大瓦数的,明亮刺眼。
一张桌子移到了屋子中央。
对面墙边摆着一张架子床。
这一看就是下人的房间,整洁,但简陋。
桌子上摆着一把短的弯刀,锃明瓦亮,寒光闪闪。
旁边摆着一个拳头大的青花瓷瓶,用红布塞着。
接着是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白毛巾。
戚成法被推搡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物件,立马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恐怖,面如死灰,急扒着门,想要冲出去。
兰向成一拳击中戚成法面门。
戚成法“嗷呲”一声,双手正要抚面。
兰向成和侯耀先趁势一人抓住他一只手臂,将他推进屋内,绑在床架子上,又将他双腿绑在两支床腿上。
可怜一个俊朗的小伙,俏脸上鼻子还渗着鲜血,如“大”字般站立在床前。可惜是被绑着的。
情急中,戚成法嚎叫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求你们放过了,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侯耀先上前,拍拍戚成法的脸嘲讽地道,“不过今天不打你的脸。”
“你们在干什么?”六姨太马凤珍的声音响起。
兰向成和侯耀先见马凤珍进来,就躬身道:“六姨太。”
“凤珍,快救我!”戚成法高喊着。
马凤珍定睛一看,“汉米?!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回头怒目相向地对兰向成和侯耀先吼道,“你们想造反?快把戚公子放下来!”
“小六,你先到了。”
卢志强进来,身边跟着一个慈眉善目,脸色白净,穿着绸缎马褂,手拿一把折扇,捧着一把紫砂茶壶的老者。
马凤珍一见卢志强,又看了一眼绑在床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