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怀与皮克,在牧天看来都是不可多得的兄长式的人物,但在他的内心却有着不同的情愫。
在与皮克相处时,可以随心所欲,嬉笑怒骂,诙谐戏谑皆可有之,一般来说是轻松的。可是与刘庆怀相处完全是你时时刻刻都会有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在牧天来说,是来自心底深处最完全的信赖。
牧天听刘庆怀如此问,就把自己的计划事无巨细地一一告诉了他。
刘庆怀听完仔细地琢磨着,眼睛盯着牧天,神情严肃,比报告关于恒祥刺杀那次更加凝重。皮克看着他俩,忍不住要说话。
“你别说话,皮克!”刘庆怀此时断然阻止了皮克,对牧天说,“你需要什么?”
牧天内心滚过一阵热浪:这就是信赖。
“毒针。”
“你想用氰化钾。”
“不错。”
“如此近距离的刺杀,你想过如何脱身吗?”
“想过。”
皮克突然插了进来:“螳螂捕蝉!”
刘庆怀有些不满地瞪了皮克一眼。
牧天没有即时做出反映,皮克知道这话说到了牧天的点子上了,最起码对牧天是有触动的,就朝牧天耸耸肩。
牧天道:“皮克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不客气,必须再向皮克借三四个人,是来看望我的,在我的病房里,到时候在楼梯口相机行事。”
皮克当即一个立正敬礼,“是。”完了朝刘庆怀得意地笑笑。
刘庆怀并没有理会皮克的矫情,问牧天道:“什么时候要?”M.
“天黑之前送到广济我的病房就行。虽然进医院和住院大楼,院方不检查,但还是要做好应付突发状况的准备。”
“这我明白,保证万无一失。”看刘庆怀站起来,与牧天握手。
“那就再准备些致幻剂,给皮克的黄雀用的。”牧天微笑地对刘庆怀说。
这回刘庆怀笑了,伸手与皮克击了下掌。
皮克也站起来,牧天握着他的手,“记住,西祠坊那边,我们只要人,尽量不要伤人。当然,以我方人员不受伤为前提。”
“明白。”皮克抽出手来,又敬了个礼,转身跟着刘庆怀走了。
牧天回到医院的时候,胡提正在院子里值班,见牧天的车到了门口,就上前询问。
广济医院是一个相对宽松的民间医院,股东都是工部局的外籍董事,自从早上小泽千穗住进来以后,住院部管理突然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