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牧天环顾了一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小楼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没有应声。
当他正要再次按动门铃的时候,廊上的灯亮了。
门内传来“今天这么早来”的女人兴奋但略带娇啧的低语。
牧天下意识地侧退了半步,眼睛盯着房门。
门开处,扑上来的女人愕然愣住,踉跄地站稳。
“你是谁?”
她很惊诧,以致于全身都微微颤抖着,脸色煞白,手下意识地捂向凸起的小腹。
你不能不说,这个女人小巧得可爱。怀孕让她的脸上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你是什么人?”她见牧天专注于打量自己,就又问。
“我是,段先生的同学。约好了今天来家里喝酒,认认门。打扰嫂夫人了,他人到了吗?”
“同学?”
“我今天轮休,一直在镇上办事,约好他从驻地过来,在这里碰头喝酒小叙的。”牧天把点心举起来,“不成敬意,请嫂夫人务必笑纳。段先生交代的。”
女人脸色稍缓,举手接过了点心。一个躬身,“请进来等他吧。”
“谢谢。”ωωw.
牧天跟着女人进屋,随手关上了房门。
门锁上的一瞬间,女人双肩颤抖了一下,随即扭头一个浅笑。
牧天感到一阵迷糊,似乎失去了知觉般地随女人穿过了一段走廊。
望着宽大的客厅,以及里面奢华的摆设,牧天心道:就是他了。
一个东北逃荒到上海的难民,每个月拿着三十块法币津贴的小学员,又如何有如此财力来支撑这个场面?
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正思想间,就听女人说:“先生请坐,我把准备的酒菜拿来。您先喝着。他应该马上也就到了。”
牧天不置可否,径在沙发上坐下,女人瞬间消失在一个旁门里面。根本没打算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