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茶’,就一楼这里,一炉香,四小蝶,一壶茶。”他朝包间外瞥了一眼,朝上指了指“你要说‘花茶’,那就二楼。泡茶、沏茶、奉茶一色的二八少女,且都是黄花大闺女,据说是老板验明正身的。还有绝美丝竹相伴。”
“哦?”
“相比较而言,咱们喝的这叫‘清茶’。不管你点的是红茶还是绿茶。”
“哦。”
“三楼就更有说道了,曰:‘荤茶’。这……你懂得。”
“我不懂。”
“那你白活了。要不上去瞭一眼?”
牧天连忙摆手,因为花茶的解释已经让他三观尽毁了,听那“荤”字,断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别脏了自己的眼。
房子龙见牧天如此反应,觉得有趣,就来了几分兴致,“至于四楼,那就是‘洋茶’”他说着做了个吸大烟的动作。那是怕面前这个雏儿不懂。
听房子龙巴拉巴拉地说着紫庐各样的茶,牧天确实有点犯晕。他只在刘成吾说的书“剃头僧旅行记”里听说过关于喝花酒的事情。书里说早年起事的人,不管什么党阿派的,都在喝花酒中议事。各种重大事件的决策都是在喝花酒的青楼里定的。
不过,后来他喜欢的说书先生刘成吾,有一天身中多枪,喋血彭县街头。
此处有花茶,应该是个是非之地!
说话间,一个稍微年长的茶奉送茶进来,他躬身掀开扣着的茶杯,斟了茶,又把一个颇为讲究的账单夹子放在桌上,躬身侯着。
房子龙打开夹子,五指在在账单上轻敲,然后点头合上夹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茶奉躬身退出。
就在他掀开帘子的一瞬间,一个人影从大堂里闪过。
牧天一直注视着茶奉,见那人影掠过,“蹭”地站起来,窜了出去。把那茶奉从背后撞了个趔趄。
待他追到门口,那个人影已经上了一辆汽车,扬长而去。那背影与在彭县仓皇中的人影重叠着。
牧天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