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枪声,让两个女人又是一个激灵。
夏如花反身从屋里拿了块“打烊”的牌子,小跑着穿过院子,探头朝街上望了望。
早已经没有了孙志淳他们的身影。
她急忙把牌子挂在外面,缩回身,关上门,插上,又拴上门杠。这才匆匆奔回屋里。
刚刚跨进门来,就见牧天“噗通”跪在面前,高声呼了一声:“大娘!”接着叩首伏地不起。
夏如花大惊失色,不由朝后跳了一脚,盯着牧尚云惊道:“哦呦,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不料,牧尚云却也“噗通”跪下,双手合十,眼带泪花地仰望着夏如花道:“姐姐在上,请受妹妹一拜。”随即俯身叩头。
夏如花更是慌乱,上前扶起牧尚云,“你这是做什么呀?!”又对呆立着不知所措的胡提喊道:“快把天儿扶起来。”
胡提听了母亲的话,如梦方醒,上前连拉带拽地扶起了牧天。
“你这是做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嘛,你是想羞死我吗?”夏如花一边拉着牧尚云坐下,一边责备道。
“姐姐,当年承蒙不弃,冒险收留小妹和幼子避祸。谁想到,二十年来,大恩未报,又连累姐姐母子。实在……”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是姐妹,自然情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当年在大世界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我也赎不出身来。你有麻烦,我不帮忙,谁帮忙?说什么大恩小恩,连累不连累的?!”
夏如花这话说得堂堂正正,在情在理。
牧尚云一时无语。
“娘,大娘,当年究竟是谁要害我们?真个是我爹吗?”牧天有点耐不住,问道。
牧尚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夏如花知道牧尚云的心思,就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眼下最紧要是,这两个人怎么办,咱们怎么办?”她指了指案子下面,又站起来在屋里踱起步来。
跑路啊!
以牧天前世的经验,清理现场,立刻跑路。
果然,就听牧尚云说,“走吧。”语气里充满着痛心疾首的无奈。
也是,二十年前,她为了躲避追杀,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儿子避祸彭县,现如今又要逃亡。
“事不宜迟!”
夏如花的声音更加果断了一些,她停止了踱步,也不看牧尚云,对两个少年说,“赶紧回屋收拾行李,只带随身用的。越快越好,越简单越好。”
牧天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