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赵符师了。”
赵裳道:“你也不必羡慕我,燕奉行既然带你出来,也是给你立功的机会,这桩案子了结,想必你能减个半年,甚至一年也说不定。”
王囊叹道:“就算能减一年,还有两年啊……”
坐忘堂内,燕伯侨道:“诸位,奉命下山前夜,我翻阅卷宗,已感扬州学舍占有极大优势,若是平常查案,无论谁看了几份呈报,似乎都会偏向扬州学舍,偏向孙五。思来想去,为求矫枉过正,我没有带门下任何一士,而是挑选了两位受罚的劳役修士:王囊和赵裳。”
罗奉行饶有兴致的问道:“此二人,有什么讲究么?”
燕伯侨回答:“王囊与孙五有极大过节,孙五去年入学宫学丹时,王囊曾将孙五击伤多次,也因此而被加罚苦役三年,子鱼大奉行想必记得,罚王囊后山苦役的,正是大奉行你。”
子鱼缓缓点头:“记得,当时王囊告大丹师桑田无处事不公,说是丹师殿人人愤慨,还说要联名呈文,我等了他几日,却又支支吾吾,一个联名都拿不出来,疑其酒后失态,以致胡言乱语,便罚往后山略作薄惩。”
燕伯侨道:“赵裳是器符阁符师……”
一直不声不响的姜婴忽然打断道:“虽是我器符阁的符师,却不一定听我的。”
>燕伯侨笑道:“至少不会偏向扬州吧?”
姜婴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燕伯侨接着道:“这回查案,我是什么都没向他二人提及,什么都没向他们暗示,完全放手,一切都由他们去办,大多数时候都在YZ市井中闲逛散心,只在他们需要时给他们撑腰壮胆。事实表明,我学宫中人,大多数时候都还是远超世间常人的,诸位看他们办的案子,条理分明、事实清楚、供词完备、证据充足,无论案子最后怎么定,赵裳和王囊二人,将来已可用之。”
罗奉行拱手:“燕奉行提携后辈之道,罗某深感佩服,受教。”
燕伯侨笑道:“哪里是我育人,燕某只懂罚人,这是诸位大奉行的功劳。”
众人眼望肩吾,肩吾看了看姜婴,姜婴默不作声,于是又看了看连叔,连叔沉思不语,再看子鱼,子鱼向他微微颔首,再看季咸,季咸道:“很清楚了。”
“那就议一议吧。”
季咸道:“景泰争功而致楚地震动,此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