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军众将就在城头上, 元司马正在和他们争吵着,见了吴升,叫道:“大夫来得好,这帮家伙一个个见利忘义,对盟友都敢下手……”
少傅言丙反驳:“盟友?盟友能纵兵围城?这是盟友干的事吗?”
元司马质问:“鱼喜和人家有婚约,你把人抢了,能不跟你闹?再者,当初谁先动的手?”指着易朴:“是不是你?”
易朴在元司马跟前气势矮了三分:“这不是误会嘛……”
言丙道:“咱们打的就是鱼国,鱼君都逃了,鱼国都灭了,婚约哪能算数?”
元司马跳脚:“算不算数是你决定的?狗屁!还有你们,庸思、邢月,你们两个长能耐了?提前划好的地盘怎么不遵守?为什么占人家的里坊?”
邢月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庸思则小声抗议:“司马,你怎么还帮着外人?”
元司马道:“我这是帮理!”
司徒钟固是这次领兵的主将,此刻却一言不发,不停冷笑,也不知是在笑谁。
吴升双手压了压,道:“先别吵!这仗是怎么打的?谁能告诉我,百乘对百乘,怎么被人家围在城里出不去了?”
>谷芡 众将各自看向别处,有的张望城下形势,有的关心城内值守,有的开始擦拭法器,有的则忽然好奇于脚下城墙的砖石……
元司马道:“还能怎样?被人打了埋伏啊,那么简单的圈套,嗯,套路,都看不出来!而且是三次, 笑掉大牙!”
易朴道:“他们不循战礼、不讲规矩!”
元司马道:“你去守战礼吧, 看看以后谁还跟你循战礼?”
提起这一点,元司马怒不可遏,四处开火,指着钟固道:“你就不能学着点用兵吗?”
钟固翻了个白眼:“有人听我的吗?”
吴升看明白了,难怪元司马劝解不动,四处树敌,把自己搞成了孤家寡人,怎么可能劝得动?
他拉住元司马,不让他再说话了,问城上众人:“谁有退敌之策?”
众将默然良久,言丙问:“申大夫不是来退敌的么?”
吴升反问:“仗打成这样,凭我一张嘴,夔麇两国就退兵?”
言丙也不说话了。
吴升叹了口气:“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