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谈何容易?”
吴升道:“他虽然没有再提过报仇的事,但我知道他肯定没有将仇怨放下。如今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为报仇做准备,以待时机。也许能等到机会,也许穷其一生也永远等不到。”
冬笋上人点了点头,苦笑着自嘲:“也对,还是想办法活下去再说吧。”
吴升点头:“这么想就对了,有仇当然要报仇,但切莫让仇恨成为执念、蒙蔽双眼……快些吧,咱们在山里耽搁了几日,我担心晚了……”
在荒山野岭中行进了一夜,抵达项城时已是午后。远远离着城门观察了多时,吴升准备进城。冬笋上人跟旁边跑过来,手上提着两顶草帽:“居士,戴上草帽遮掩一下?”
吴升将草帽戴上,打头向城门而去。
城门洞下挂着十几块木牌制成的告示,大部分是通缉捕拿的人犯,不时有人驻足停步去看那画像。
>见有海捕告示张悬,冬笋上人身子立刻一抖,顿时矮了下去,目光四下乱瞟,心虚不已。
吴升提醒他:“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海捕文书之类东西,他见得不要太多,上面的画像实在没什么用处。
于是冬笋上人抬头挺胸,腰杆挺得笔直,跟在吴升身后,大摇大摆往城门洞里走。
前面的吴升却忽然身子一矮,头低了下去,目光四下乱瞟。见冬笋上人还跟那儿抬头挺胸,赶忙一胳膊搂住,将他脖子强行按下去。
冬笋上人不明所以,斜眼瞟了城门处悬挂的告示牌,吴升和自己的画像赫然列于其中,不禁身子一抖。
好在进城还算顺利,吴升拉着快步进入一条清冷的街巷,这才松了口气,喃喃道:“奇怪,画得很像了。”
城门处的悬赏告示中,他们两个的画像都栩栩如生,竟然有了六、七分相似,画像的水平远超以往,也不知出自谁的手笔,当真出乎吴升的意料。好在穿着打扮都是在狼山时候的模样,和他们现在的扮相殊为不同,这才没有被城门处的守卫察觉。
冬笋上人还好一些,因为额头的伤势刚刚愈合,又高烧数日,脸型稍有改变,不是很好辨认,但吴升就比较麻烦了,如果面对面多看几眼,恐怕当场就能辨认出来了。
“居士,现下该当如何?还去坊市么?”冬笋上人很是不安。
“寻个地方先住下。”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