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续道:“只是我也没料到,左神隐竟会如此急迫,建立神隐门的当日,便要将我交给稷下学宫,是上人冒死提醒,我才逃过一劫,他自己却被索拿了。”
冬笋上人大义凛然道:“为救居士,老朽明知前方险难,却义不容辞,何况区区通风报信?”
桃花娘道:“我还奇怪呢,上人犯了什么事,居然也被押上了稷下学宫的船。”向冬笋道歉:“上人,过去小女子一直看不起上人,没想到上人义薄云天,过去的冒犯,还请上人宽宥。”
吴升感慨道:“说是要押赴彭城,由鱼行走亲自审问……真去了,就是九死一生啊。”
冬笋上人怒道:“多大点事,峰主居然要将老夫交给学宫!狼山同道对居士一向佩服,欲救居士者,可不止老夫一人,老夫不过是第一个出手而已。老夫早想好了,真到了稷下学宫,老夫就把他们老底掀开!”
吴升忙问老底是什么,冬笋冷笑:“峰主和麻衣千方百计把彭城盗案栽赃给石门和桃花,其实压根儿就是他们自己干的!诸位请想,馆驿重库之中,哪里就能来去自如?以老夫想来,若非内外勾结,绝计办之不到,否则峰主怎会忽然和学宫行走打成一片?学宫必然已经察觉到出了内部隐患,否则怎会忽然插手查案?老夫若去了学宫,必助其破获此案,找出学宫内奸……”
吴升、石门、桃花娘齐向冬笋上人击掌喝采,冬笋上人捋须微笑,怡然自得。
桃花娘问:“松竹,你怎么从狼山逃脱的?”
“啊……这个,说来有点玄妙,我是坐在船上逃出狼山的。”
>“什么船?”
“就是稷下学宫罗行走的船队,桃花娘你和上人关在第三艘船里,我坐在第二艘里。”
“难怪遇到你,你是用迷香逃出来的?他们没有禁制你?”
“不是,我是作为随护人员上船的,嗯,护送罗行走去彭城。”
“等等松竹,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说话怎么语无伦次?”
“整个过程确实……有点玄妙,不怪桃花娘你不能理解,神隐门新立,可能是那位宋堂主——他叫宋镰,对我比较赏识,又有事相求,所以被他带上坐船,随行护卫。”
“为什么赏识你?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宋堂主是谁?”
“可能是因为我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