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远秋不解自己才吃过饭,他爹怎么又给他端吃的过来时,就见林三柱把装着菜油的碗往桌上一放,接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小块细棉布,而后鼓着脸把手一伸,道,“拿来。”
拿什么来?
林远秋纳闷。
“挨板子的手啊,你小子今日倒是出息了哈,居然挨上板子了。”
见儿子傻愣愣的模样,林三柱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今天自己刚在爹和大哥面前把这小子夸上了天呢,结果倒好,天还没黑就被打脸了。
“爹你咋知道的啊
?”
林远秋有些诧异,自己刚才可是藏的好好的,按理说他爹应该没看到才对啊。
怎么知道的,还不是大堂哥的小儿子给报的信,林三柱心中郁闷。
原来,看到林远秋挨了夫子的戒尺后,林文进小朋友就高兴的不行,这种大家都半斤八两的感觉可真好啊。
而后,下学回家的路上,兴奋的林文进还特地速度飞快的去了一趟二爷爷家,还没到门口呢,他就扯着大嗓门,把林远秋挨了夫子戒尺的事嚷给了院子里的众人听。
彼时林三柱正滔滔不绝,与爹娘大哥他们说着徭役的事,还说让他们都别担心,就凭狗子的聪明劲儿,将来考上秀才是肯定的事,届时别说不用交徭银,就连那劳什子的徭役,都统统跟他们家无关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臭小子给拆台了,想到当时那小家伙幸灾乐祸的样子,林三柱真想拎起来狠拍他屁股两下。
既然爹爹已经知道了,自己也没啥可藏的了,林远秋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只见小小的掌心通红,且还有些肿起来的样子,看的林三柱心疼极了,这王夫子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心里虽这样想,可嘴里却忍不住说道,“活该,谁让你不听夫子话的,下次再不听,还让夫子狠狠的打!”
林三柱边说边拿起沾了菜油的细棉布,轻轻擦着红肿的地方。
“爹,咱家徭役谁去啊?”林远秋痛的直吸气。
“啥徭役?”林三柱放轻了动作。
林远秋说道,“就是今日官差告示上说的疏通河道的徭役啊。”
“哦,那个啊,今年咱家谁都不用去,你爷下午就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