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府。
江辛猝不及防,心头大惊,他明明派人将粮仓里的粮食全部搬走,藏到私库去了,这个冒牌的喻大人又是从哪里搬出来这么多粮食?
莫非里面装的是石头不成?
萧青冥根本不把江知府这些官员放在眼里,他上前几步,来到众人面前,扬声道:“诸位,最近城中有不少谣言,实则是背后有奸人推波助澜,恶意造谣生事。”
“本官可以在此承诺,朝廷不会要求宁州毁弃桑田改种稻田,也不会关停私人织造作坊,更不会垄断纺织生意。”
“非但如此,本官还可以告诉大家,将来惠民丝绸坊所用的纺车和织机,都会逐步向其他作坊推广,今后城中的织工生活只会变得更加安定富足。”
“朝廷也对商税重新作出调整,绝不会让贪官污吏和蛟龙会这等集团,两头盘剥,从中渔利。”
萧青冥这番话,不仅叫百姓们议论纷纷,江知府等一众官员同时听得心头发沉,一股无形的压力徘徊在每个人头顶。
片刻,自人群里忽而走出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年纪大约三十上下,面容看上去依然十分年轻,只是一双手却布满皱痕,不复往昔光泽。
她眼神里透着一股坚韧和沧桑,朝着萧青冥行了一礼,道:“小女子折腰,有冤情要向大人申诉!”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站在萧青冥身旁的莫摧眉,死死盯着她的脸,皱眉头越皱越紧,神色如遭雷击。
有百姓指着她窃窃私语:“她不是长宁河以前的花魁吗?叫什么折腰的……”
“这些年人老珠黄,哪里还是什么花魁?”
那女子道:“小女子乃是长宁河畔一画舫的花魁娘子,方才听见有人竟称蛟龙会会首孟苌是给百姓施粥赈济的大善人,实在可笑至极,小女子不吐不快!”
萧青冥眉头微动,抬手示意她起身:“你只管说来。”
折腰抬眼,扬声道:“小女子命途坎坷,十年前被蛟龙会卖到长宁河畔为妓,这些年来一直受到蛟龙会的控制和逼迫,用我们来套取惠宁城上下官员的秘密和把柄。”
“那些人口中所谓的蛟龙会买粮赈济,实则是孟苌与管理粮仓的官员勾结,将仓中粮食私吞贩卖牟利,再联合粮商大户哄抬粮价,从百姓们手里压榨钱财。”
“最后为了平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