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朗也不由舒展眉眼。
“遵命!”
一群如狼似虎的皇家禁卫军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刀,冲上去与护寺武僧打起来,周围百姓惊惶声起此彼伏。
“太后”的马车始终默不作声,一副默认皇帝搜查佛寺的态度。
主持圆空彻底没了指望,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魂魄,浑浑噩噩地软倒在地,眼前一黑,竟然直挺挺晕了过去。
没了主持阻挠,剩下的高级僧人也失去了主心骨,他们求助的眼神望向广场上跪着的文官们,希望他们出来说句话。
可钱云生等人如今自身难保,哪有心思为皇觉寺求情?
重武僧们没了首领,很快就被禁卫军一一控制捉拿,大量的和尚被赶出皇觉寺,葫芦串似的被禁卫军押解着回到京城。
文官之中,钱云生和崔礼阴沉着脸沉默不语,只有梅如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膝行到萧青冥面前:
“陛下!臣今日都是被钱大人他们胁迫的,此事跟臣无关啊!”
萧青冥几乎被他逗笑了,当初在清和宫门口逼宫是也是这样,论及见风使舵的本领,梅如海实在是个人才。
在弯下膝盖跪地求饶这方面,梅丞相称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
他甚至开始同情钱云生,千算万算,苦心筹谋,竟然找了梅如海这么一个猪队友,跪在自己脚边如此丝滑,出卖他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萧青冥垂下眼帘俯视对方,眼神似笑非笑:“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被胁迫的?”
钱云生和崔礼对梅如海怒目而视,后者一心求生,压根不理他们。
“回禀陛下,钱大人和崔大人暗中串联一干朝臣,伙同皇觉寺,在背后策划污蔑陛下名声,还勾结户部侍郎范长易的儿子,指使他刺杀当朝摄政喻大人!”
梅如海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事,当众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京城府尹衙门告状的农人夫妇,皇觉寺的和尚,还有那个书生,都是他们找来的人。”
“农人夫妇就是皇觉寺佃农,那个村妇也被寺僧诱骗过!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故意在京城府尹演了这出戏,目的就是要污蔑陛下和喻大人的名声,让喻大人声誉扫地。”
“他们甚至还在戏班子编排了前朝权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