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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延郡王姗姗来到宁德宫时,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隐约听说今日禁军又出了骚乱。
殿内皇帝摄政,太后宗室,坐了一圈,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看的安延心里直发怵。
他小心翼翼给皇帝和太后行礼:“不知太后唤臣过来,是有何要事要吩咐的?”
陈太后刚才早就被萧青冥伙同喻行舟二人拿话挤兑,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她一见到安延这张脸,憋足了的怒火瞬间有了倾泻的对象。
“跪下!你还有脸来问哀家是何要事?!”陈太后凤眼圆睁,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安延郡王浑身一颤。
安延郡王有些发懵,他从未见过太后如此疾言厉色,尤其这份疾言厉色的对象,竟然还是自己这个同样留着淮州陈家血脉的亲眷。
太后今日是怎么了?吃呛药了吗?
他越发小心地问:“不知臣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太后明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陈太后冷笑一声,总算在对方身上找回了几分身为太后的尊严。
“安延啊安延,你是不是以为背后有个蜀王,还有淮州陈家这份姻亲关系,哀家就要一直护着你?”
安延郡王一愣,正要张口,又被陈太后厉声打断:
“哀家堂堂一国之母,你家族中长辈,而你,区区一个晚辈外姓人,你父蜀王当年要不是攀上了我淮州陈氏的姻缘,他哪里有本事封去蜀州,有今日的身份地位?!”
“你倒好,一个皮毛都没长开的庶子,不过区区一个连世子之位都没有的郡王。”
“为你心里那点小算盘,竟敢在背后算计哀家,利用哀家,差点害得哀家背上一个干涉朝政的罪名!”
“你甚至还害了哀家的亲外甥!”
陈太后越骂越生气,又越骂越舒畅,仿佛在萧青冥和喻行舟那里受的气,都一股脑转移到了一脸懵逼的安延郡王身上。
安延大惊失色:“太后,臣冤枉啊!”
他被传召进宫见太后时,还以为太后要对他表示亲近之意,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亲戚,同为宗室,还有共同的敌人。
他万万没想到,一进入大殿,劈头盖脸就是太后一顿大骂,而且还是当着皇帝,摄政和一众宗室长辈的面,半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