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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陛下不光砍了我父亲的头,甚至还派人把我家都给抄了,我母亲气得三天没吃饭,家中剩下的亲眷还怎么活下去?”
“请太后为我们做主!”
各宗室们心有戚戚地一同点头,皇帝最近拿整顿禁军做借口,不停地抄家,再放任下去,下一个岂不是要抄到他们头上来?
那些跟他们有牵扯的朝中大臣们,难道不会人人自危吗?
瑾亲王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一直在默默喝茶,听到这里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他道:“陛下行事虽有些不成熟,但他也不是全无道理。更何况人都死了,又不可能复生。”
另一个王爷冷笑道:“瑾亲王,徐都统死了,可还有其他人呢,还有我们呢。如果陛下再不收手,不知在坐诸位,能有几个明哲保身的?”
“唉,可怜的孩子。”陈太后慈爱地抚摸着郡王妃的头发,秀眉微蹙,“禁军的事,哀家也听说了,不过哀家就算贵为太后,如今皇帝早已亲政,哀家也无权过问朝政。”
“更何况,皇帝自从登基以来,就对哀家颇有不满,哀家说的话,他也总是听不进,你们来找哀家,皇帝不听从,又能如何呢?”
宗室们相互看了看,从陈太后这番话中,隐约品出一丝埋怨的意味。
陈太后和皇帝不和,几乎成了宫中人尽皆知的秘密,从前的皇帝虽也爱答不理,但太后一旦发话,他也只乖乖有照做的份。
可如今的皇帝,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变得残酷冷血又无情无义,苛待宗室勋贵不说,就连太后都完全不放在眼里。
连太后的吃穿用度都敢削减,上次还因为割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气得太后好几天没走出宁德宫半步,实在不像为人子该有的态度。
安延郡王眼珠转了转,道:“太后莫急,您终究是陛下的母亲,是这后宫中最尊贵的人。”
“我等今日来也不是为了朝政,只是作为皇室成员,想为我们的亲眷说句公道话罢了。我们所有人都以太后马首是瞻,昔年太丨祖皇帝时,就定下了宗室不可轻动的祖制。”
“陛下虽贵为九五之尊,也绝不可行事如此肆无忌惮。”
安延郡王起身,面色肃穆,朝众人一抱拳,冷冷道:本朝无论哪一任皇帝继位,都需先获得宗室的支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