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瞥了一眼郝忠海,笑道:“有人民公安你不找,找我嘎哈?”
周东北撇撇嘴,“他还不如你好使呢!”
炕上的人都笑了起来,郝忠海气的指着他说:“好,这是你说的,以后你小子有事儿别找我!”
“嗯呐!”周东北答应一声,抓了一把瓜子,起身依着门框,一边嗑着一边又和做菜的五姐聊起了天。
“五姐,我还一直不知道呢,你在哪儿上班呀?”
五姐用手背撩了撩垂下的头发,笑道:“一看你就不常出门,我卖票的!”
“火车票?”
“嗯!”
印象中,兴安市的火车票就一直没紧俏过,也从来没有过票贩子。
原因是这年头的绿皮车太慢,从兴安市到省城不过700多里地,可坐火车得坐整整一夜,基本上是见站就歇,招手就停!
山路十八弯,爬坡时偶尔过去辆牛车,火车上的旅客都只能看着它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进南岔站之前,有段路由于坡度太陡峭,还需要在后面再加个火车头推,就这样的交通,还不如坐汽车了。
也正因为如此,九十年代初开始,兴安市到省城的卧铺大客生意十分火爆,那时候如果手里有两台这样的车,走路都得横着走。
那时候服装生意很好做,绝大部分做服装的去省城进货,都会选择卧铺大客。
卖火车票的?
这和五姐那位神秘的男朋友有没有什么关系呢?卖票的时候认识的?可人呢?
炕上。
老嫖用脚丫子一下一下怼着马小花的屁股:“花……啊,不对!小马哥哥,你就说说呗,你俩睡没睡一起?”
“滚犊子!”马小花就是不说,身子直躲。
图四奇怪道:“大眼儿咋还没来?”
大眼儿确实还没到,因为他在准备礼物。
上次聚会,站前七哥约大伙初四去他家聚会,他是第一次登门,总不能空着手,自然得带点儿礼物,
一个人在仓房装了一些干榛蘑,又把老娘冻得白面豆沙馅的豆包装了一些,拎着面袋子出了仓房,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以后,才感觉不对。
哪儿不对呢?
好像院子里少了点啥!
啥呢?
他转了一圈,看到红砖砌的狗窝后一拍脑袋,我艹,老黄呢?
“爸——?爸——!?”他喊了起来。
大眼儿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