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陈利华带着局里几个副手,一直将两个人送回了张英英旅社,又一再抱歉后才离开。
两个人终于躺回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疯子,这么一弄,这个朱长友和姓史的还不得被开除公职?”杨历年趴在枕头上,往地上弹了弹烟灰。
周东北说:“这不是他们自找的吗?还疼不疼?”
“我皮糙肉厚的,这几下算啥呀?”
“七哥,这个许大宝很有名吗?”
杨历年笑了起来,“这两年出名的,也是因为83年秋天该抓的抓,该毙的毙,新青才多大点地方,这小子就混起来了!”
周东北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嗯,有点潮!”
两个人大笑起来。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被敲门声惊醒了。
“谁?”周东北迷迷糊糊问。
“我,许大宝!”
“我艹!”杨历年骂了一句,穿着秋裤就蹦下了地,伸手就把暖壶抄了起来,拉开门插销,扬手刚要砸,就发现门外只站着他一个人。
许大宝先是一愣,随后赶快往后退了一步,“别别别,七哥,我可不是来掐架的……”
“那你干啥?”杨历年瓮声瓮气的问。
“你让我进去呗!”许大宝臊眉耷眼,一点昨天的气势都没有了。
周东北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脑子飞转,“七哥,让他进来吧!”
杨历年侧了侧身子,“老实点儿!”
“嗯呐!”许大宝答应一声,唯唯诺诺进了屋。
“哥,抽烟!”站在炕沿边,他从棉大衣口袋掏出了一盒三五烟,抽出一根递了过来。
周东北还趴在枕头上,见这个明显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大块头一口一个哥,就笑呵呵接了过来,许大宝又马上划着火柴帮他点燃。
杨历年不高兴了,“哎,大宝咂,我的烟呢?”
许大宝手忙脚乱给他掏烟,杨历年翻了个白眼,“你他妈这是不拿豆包当干粮啊!”
说完,拿起炕沿上的葡萄,“我不抽你那玩意儿,呛嗓子!”
刚抽出一根,许大宝的火柴已经划着凑了过去。
“看七哥说的,你哪能是豆包呢?”
“别他妈套近乎,我可不是你七哥!”
许大宝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东北两根手指夹着烟,依旧是趴着的姿势,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