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框,里面好多照片,他见郝忠海端着水进来,问:“海哥,你二姨家都是铁路的?”
“嗯,都是,我二姨夫调到省局了,他们全家就都跟着过去了,这是套老房子,单位也没收回去,一直空着了。”
“二姨夫负责什么?”
“货运!”
周东北想起了大副食的营业员赵凤霞,她丈夫陆军是兴安市货运机务段的副段长,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帮上忙,他把事情记在了心里。
又去小房间看了看,这家伙还在呼呼大睡。
回到东屋,他问:“暖气不能冻?”
“水早就放了,冻不了!”
火炕热乎了,两个人脱鞋上炕继续聊天,时间过的很快,外面的天已经漆黑。
晚上七点,两个人也都饿了,可这时候也没心情吃饭,开始执行计划。
小屋里的醉鬼还在睡着,郝忠海先将他双手铐好,又一次抬上了那辆三轮车……
——
好冷!
这是哪儿?
赵宝意头疼的厉害,口干舌燥。
他伸手去揉脑袋,棉帽子还戴着,再往旁边摸,手就是一凉,雪?
他眯着眼睛,天空中的星光越来越清晰……
自己在大街上睡着了?
他努力往起爬,手脚都没力气,迷迷糊糊站了起来,这是个黑漆漆的胡同,根本分辨不出来是哪儿。
仔细回想,自己好像和一个挺大眼珠子的小伙子喝酒,自己都说了什么,喝了多少,忘得干干净净。
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喝了!他伸手摸了摸左侧腰间,还好,刀还在。
奇怪,手腕子怎么这么不舒服?
他左手揉了揉右手腕儿,随后一只手拄着墙,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自己喝酒很少吐,其实吐出来还能舒服一些。
太冷了,他感觉手脚都麻了,晃晃悠悠往出走,不管是哪儿,得先离开这儿!
“站住!”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吓的他一激灵。
“干什么的?家在哪儿住?”
听声音,这个人应该躲在前面一个柴火垛的后面。
“你?你谁呀?”赵宝意问。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果然是躲在了柴火垛后面了!
借着星光,赵宝意仔细看,随后身体就是一僵,他根本就没看清脸,却清楚地看见了那件橄榄绿棉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