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国拿起了那节虎骨,这一块大约有筷子长,掂了掂重量,又竖过来看锯断面。
借着灯光,能清楚地看到里面像有红毛一样,这是老虎血管穿的洞,有人又叫它蝌蚪纹……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玩意儿现在是越来越少见了,想当年……”他喃喃自语着。
周东北问:“姐夫,这应该是真的吧?”
“假不了,”梁建国放下了那段虎骨,又闻了闻手,“重量对,真正的虎骨味道就是很大很臭,连泡出来的酒都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可冬天喝上一口,能让人从头到脚冒热气儿!”
“这个蝌蚪纹也没法作假!另外,你这块是第二和第三骨节,自然界中,只有老虎和骆驼的后腿骨是三节骨,而牛、马、驴、骡子的腿骨只有两节!”
“因为骆驼骨没有蝌蚪文,所以,这节虎骨真的不能再真了,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周东北见他这么高兴,知道这份礼物送对了,又赶快拍了几句马屁:“姐夫,您可真是有学问,普通人哪儿懂这些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梁建国哈哈大笑,“明天我找人好好处理一下,然后再泡酒!”
说完,他把东西又包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好。
“姐夫,这桶酒也不错,绝对的纯粮酒头,至少70度!”
“好好好!”梁建国更是开心。
赵秋兰在厨房喊了起来,“啥事儿把你俩乐成这样?快,吃饭了!”
周东北坏笑起来,心想,姐,你得谢谢我,弟弟我可是为了你和姐夫的性福生活……
梁建国去敲闺女的房门,“青青,吃饭了!”
第二天,他拎着同样的东西去了方振家,不过这次就不好带盛夏了。
刚进屋,方振手一伸,“别卖关子,麻溜拿出来!”
周东北就知道梁建国肯定和他显摆了,笑嘻嘻把东西拿了出来,看得出来,方振也是十分高兴。
两个人小酌了几杯,八点多,他就告辞离去。
第三天,他又请了徐辉,虎鞭是没了,估计暂时他也用不上,于是给他带了块虎骨和一桶70度散白。
酒至酣处,徐辉说:“委办那边换主儿了,听说在选秘书,我们几个科室的人都在各显神通,我也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合适……”
周东北怔了一下,印象中市里应该是明年换届,怎么这位提前一年就到了?
心思百转,也不知道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