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头戴价值不菲的旱獭帽,红光满面的一张大脸,一看就是城里当官的!
这人跟着李嫂来自己家里,还要找儿子,要干嘛?
“这位是?”他问。
“哦,”李嫂牙不好,习惯性的捂着嘴笑道:“这位同志来我家打听你家老二,我就给带过来了!”
“哦?”周旺更是狐疑起来。
周东北和母亲脚前脚后出了屋,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大副食的主任陈爱民。
“陈主任?!”他快走几步,离老远就伸出了手,“您怎么来了?”
陈主任听出劈柴这人是小周的父亲,刚要说话,就看到了周东北。
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周旺、李嫂和赵玉芳都看的愣眉愣眼。
“小周啊,惭愧,今天我是负荆请罪来了!”陈爱民说。
周东北笑道:“主任您这可把我说迷糊了,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担不起“请罪”两个字!”
赵玉芳没过来,可即使离得远,也能看出来这人应该是个官,于是赶紧喊:“东北,怪冷的,快让客人进屋!”
周东北伸了伸手,“走吧,咱进屋聊!”
说完,又扭头朝邻居李嫂说:“李娘,谢谢了,还麻烦你把人送过来!”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儿!”李嫂咯咯咯的又捂上了嘴,眼神飘忽,神色间有些疑惑。
陈爱民也道了声谢。
李嫂摆了摆手,“行了,我回去了!”
赵玉芳喊她:“嫂子,坐一会儿呗!”
“不了,你家有且,改天我再过来!”说完,她风风火火地走了,走到院外又猛地停住了脚,趴着杖子缝往院子里瞅了瞅......
奇怪,看着不像疯了呀!
这个当官的找他干啥呢?难道是精神病医院的领导?
不像,看着不像。
老旺干活了?真是稀罕事儿,那叫什么了?
浪子回头,对,呵呵!
早干啥去了?
呸!
周旺一脸疑惑地看着几个人进了屋,可儿子什么话都不和自己说,只好摇了摇头,继续劈柴。
走进厨房,陈爱民就吃了一惊,只见北墙边好几个花筐,里面都是鸡蛋,看样子得有一两千斤。
“进屋!”周东北笑着招呼他。
两个人坐在了炕沿上,周东南和母亲在厨房烧水。
周东北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