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手抖了起来。
吧嗒!
匕首掉在了地上。
豁牙子的大脸都快贴他脸上了,鼻子顶着鼻子,“不敢?”
这小子一脸惊恐,面对这种亡命之徒,哪儿敢搭茬,谁料豁牙子突然一声大吼,震耳欲聋:“不敢就他妈给我滚!!!”
这一嗓子,吓得他脸色苍白,连连倒退。
“再让我看着你们这群狗懒子,就让你们一个个都横着出去……”他眯着眼睛环顾一圈,指着地上那把匕首说:“想关我们矿?门儿都没有!是个爷们就捡起来,往汪爷身上招呼!”
“爷要是眨一下眼睛,还一下手,就是你们奏的!”
“谁来?!!”
实际上,他已经很克制了!
这要是放在从前,如果没有护矿队队长这个身份,如果建军大哥屁股下面没坐那把椅子,他也没这么多屁话,早就捅上去了,一人一刀,谁都别跑!
焦长友见前面黑压压一片,又听到了豁牙子的吼声,连忙说了句不好意思,拔腿就跑。
二东和保卫科的几个人也连忙跑,几步就追上了他。
焦长友一边跑一边感叹,看来自己就没有做矿长的命!
也不知道那位周董事长能不能整明白,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磨,你们在兴安再牛逼,可来了鹤城就得把上上下下的关系疏通好。
正所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再这么下去,东北矿业就得彻底黄摊儿,灰溜溜从鹤城撤走。
话说汪队长平时脾气挺好的,怎么今天还动起手了呢?
他的心思烦乱,觉得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也得失业了,也不知道原单位还能不能回去。
其实这段时间他都快习惯了,觉得这些人虽说看着有些蛮横,但并没有不讲道理的时候,甚至不经意间的关心,还让人感觉挺暖心的……ωωw.
这时,一辆破桑塔纳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卷起阵阵黑色煤灰,刹车声刺耳,车停在了4号井前。
司机下了车,没想到竟然是陈六指,他穿着一条天蓝色牛仔裤,一件黑色半袖,简简单单,一脸严肃。
副驾驶下来的是赵埋汰,也是少有的一本正经。
所有人都被这两个人吸引了,除了砬山矿的人,没人认识他俩。
这么说也不对,因为砬山煤矿也有好多人不认识他俩,不清楚这两个人一天到晚晃晃悠悠具体是干什么的。
“请问,”陈六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