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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泰州那边,正抓紧一切机会向各州筹粮,可也架不住饿殍千里.....”石义说到这,不由有些感慨。
淮平这边盂佛节至,一片热闹,欢声笑语,甚至以不吃肉食来洗涤自身罪过,泰州那边则观音土,树皮根,甚至为了少张嘴吃饭,卖儿卖女也是常事。
两相对比,让人有些感慨莫名。
“这么严重了吗?”林末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当真应了一句话,不管哪个世道,上层人物如何交替轮回,最终吃苦的终究只能是普通百姓。
“此时多想也无益,至少如今淮州这边也还好.....”石义叹了声气。
是啊,多想也无益,面对这般浩浩汤汤的天下大势,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随意地闲谈,直到岔路口方才分别离去。
林末站在路边,等待被香客围绕的和尚慢慢走过,再往前走。
他抬起头,认准方向,步履慢慢加快。
沧海横流,世事虽难料,但弱者适应,强者更改,道理却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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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宝光坊。
卖切糕的小贩是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长相倒挺周正,不过与仪表堂堂,温润如玉的余温相比,却只能算是绿叶,平平无奇的绿叶。
实际上即使是这世间九成九的同辈与之相比,又如何能逃过绿叶的宿命?
毕竟有多少人能一门三宗师,门楣光耀,福延了数百年?
莫诗琪轻声叹息,收回视线。
认真说来,这其实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不过她对余温还算满意,毕竟其符合莫家如今的利益,为人也天赋卓越,算是天之骄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余氏与高高在上的灵台宗有些许关系,过段时日余温能入宗修行,也答应了带莫诗琪的弟弟莫诗豪一齐入宗,也算安了莫家唯恐后继无人之心。
因此,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她情愿放下长久的矜持,开始变得热情,服从长辈们的安排,尽早成婚生子。
“这是姨夫的意思吗...只是未免有点太快了....”云诗雅闻言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