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受人驱使的东西！像你这样的贱狗，哪来的底气在本少面前狂吠！”

这话出口，老护工的脚步顿了一下，身子微微一颤。

只是，短暂停顿之后，老护工开口说道：“额看你是病人，额不跟你一样着。”

这句话音犹在耳，老护工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病房门外。

前一刻，蔡勋还在因为求活命卑躬屈膝，一副落魄到尘埃的模样。

然而转眼间，当蔡勋看到一个身份地位据他相差十万八千里，可以任他予取予夺的底层人士，那份张狂，那份傲气，瞬间就回过本体。

恨不得立刻将之一脚蔡进尘埃，用这种欺凌弱者的方式，来发泄内在心中的愤慨和憋屈。

这就是人性的黑暗。

一个人，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往往都会通过某种绝望散发出来。

即便是一个善良的人，恐怕都不能跳出这个套路，更别提蔡勋这种，天生就是坏人的人。

眼看着老护工拎着水壶远去，高球终于忍受不住满腔的怒火。

他厉声怒道：“好啊，蔡勋，你真是长本事了！正紧事儿你不上心，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思戏耍一个贱民？看来你还是不怕死！”

高球此刻对蔡勋，只有浓浓的失望。

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看似睿智稳重的大好青年，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残暴易怒，做事冲动的白痴。

不过对于这一点，蔡翔倒是有些见解的。

左手半残，右臂全废，下半身尤其是某个关键部位因为烧伤或许会功力全失；人设崩塌，被人深挖余罪，身处于舆论风暴的中心，随时都可能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的牢狱之灾……

这些悲剧，随便挑出一个，怕都足以让一个好人黑化，更何况蔡勋这种彻头彻尾的坏人。

蔡翔觉得，自家少爷虽然可恨，然而也的确可怜。

于是蔡翔就开口劝解道：“老高，算了吧，就让少爷发泄一下吧。这一天来，少爷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就算要聊正经事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时间。”

而这时，老护工打水回来了。

就见他拎着两个水壶，走路微微有些摇晃。

显然是因为上了几岁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