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门被打开了。
……是任先生。
是已经办完工作了吗?
从飘远的思绪中回神,景眠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了他们的卧室。
景眠一回头,和男人视线相触。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视,景眠却忽然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连自己都形容不出。
只是心跳莫名的有些悸动。
这种微妙的安静持续了几秒,景眠就察觉,男人的视线似乎略微下移,落在自己的身下。
景眠也下意识地垂眸。
然后就发现,自己正瘫坐在地板上,笔记本被放在床边,拖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而靠近他脚踝的不远处,散乱的行李正收拾一半,显得有些凌乱。
景眠:“……”
他此时此刻的形象,是不是有一丢邋遢?
景眠喉结动了下,下意识去穿拖鞋,但同时,也听到了任先生走近的声音。
下一秒,他的身体悬空了。
景眠:“!”
自己从坐在地板上,失重感只包绕了一瞬,他只觉身.下一软,竟是被任先生抱到了床上。
两腿垂下床沿,只剩下一只拖鞋,景眠眼看着任先生拿过他掉落在地的那只拖鞋,握住自己的脚踝。
指尖触感微凉,让景眠微微瑟缩。
接着,任先生帮他穿好。
景眠莫名心跳的有些快,因为此时的视角,是任先生俯下身,半蹲在自己的身前,男人抬眸时,恰巧能与他平视,或是需要微微抬起头。
这种半蹲着被仰视的姿势,让景眠有种被珍惜和重视的错觉。
任先生在此时开口:“怎么坐在地上?”
景眠一怔,有些尴尬:“刚才玩游戏…忘记了。”
男人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只是问:“行李收拾好了吗?”
景眠侧目,看着那一地散乱无法直视的行李箱和衣物,脸上仿佛烧起来,他抿了下唇,道:“差一点,还要十分钟就好。”
景眠道:“任先生先睡吧。”
只是,任星晚起身,“还有要装的吗?”
景眠不明所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