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
景眠眼睫一颤。
被发现的也太快了。
景眠以肉眼不可见的弧度,微微点了点头。
“你被灌酒了?”
那声线听起来冷而散漫,成功唤醒了青年感知情绪的雷达。
感觉任先生误会了,景眠连忙摇头,否定道:“只喝了一杯。”
沉默的几秒后。
景眠似乎听见身后的男人,像是轻轻笑了。
本来那声音轻不可闻,但此刻景眠的感官比平时更灵敏了些,毕竟四周太静了。
他们仿佛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小小的世界,只剩他们两个。
景眠抿住唇,仿佛已经听到了任先生没说出口的潜台词——
果然是个小孩儿。
他微微垂下眸,不太高兴的样子。
景眠喝醉后,会比平时更诚实一点,或者说更坦率,这一点,大概就连本人都不知道。
他想说自己不是一杯倒,纯是因为那酒的度数比平时略高。
可一旦开口,却总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景眠感觉耳根愈渐发烫,他停顿了下,抬起脑袋,小声问:“…可以回家了吗?”
任星晚的视线落在景眠身上。
景眠的睫毛很长,这个角度看,月色刚好透进这个狭窄的巷角,染亮了他轻垂的眸色。
“…不。”
男人沉默了两秒,轻声道:
“还要去个地方。”
景眠坐上副驾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酒精占据了一部分大脑,在和残存的清醒意识相互博弈,但很快,安全带被男人系上。
这一次,并非是景眠和任先生第一次见面时乘坐的那辆,景眠隐约了解一点,比如明星跑行程专用的是保姆商用车,内部的空间更大一些。
那么自己现在坐的,就是任星晚自己的车。
尽管陌生,这个距离,景眠却隐约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淡而香,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莫名熟悉。
在这封闭的车厢内异常富有安全感。
景眠轻轻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