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大笑着,“好,你们的情我记下了,我们在外不允许说名字,家里就叫我老七,你们可叫我老七。”
周钰道:“有缘再见。”
兵头子笑了笑,他不认为还有再见的机会,这一行人是南下定居的,估计不会回来了。
兵头子目送队伍离开,有人忍不住了,“头,我们可不可以换新鞋?”
兵头子见同伴渴望的目光,又低头看着露脚指头的鞋子,大手一挥,“换。”
车队走的远了,还能听到欢呼声,杨兮笑着道:“兵也有好坏之分。”
哪怕是兵匪横行的时代!
周钰搂过妻子,他还是遗憾不能认识张将军。
过了南州,又走了三日的山路,入目的是平原,一行人忍不住回头看着连绵不绝的山岭,想攻打南州难!
又走了三日,一行人到了河岸,需要坐船过河,马车过河不便宜,一辆马车一百五十文,而且人另算钱,十三岁一些孩子免银钱,十三岁以上每人五文。
过河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所以南迁没有底子的人家没办法南迁,就算一路乞讨过去,也需要银钱落户。
杨兮看着天色,“我们抓紧过河,只有过河才踏实。”
周钰也是这么想的,虽然码头有官差把守,可打斗也时常有的,河运的利益大,各势力争抢的厉害。
杨兮二人去交银钱拿票,票据是早就抄录好的,马和人的分开,几辆马车开几张票,驴也算马的银钱,他们一行人不少,叫了银钱换回来一把的票。
杨兮看着河面,“还是建大桥方便。”
身后传来低笑声,嘟囔着,“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