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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薄文正收到那边传来推辞的消息,就知道自家儿子察觉到了,真是敏锐。
毕竟知子莫若父,自家儿子的性格,薄文正不可能不清楚,总而言之,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微微皱眉,但是自家老婆交代了的事儿,他也不能不做,何况,他也坚定,薄家的规矩确实不能乱。
两边都不好办,只能舍其一了,薄文正装作不知情,亲自到了楼下儿子的办公室,推门而入。
他疑惑地询问:“怎么了?”
薄司寒轻放下手中的合同,直直望着门口进来的父亲,说:“您打的什么主意,自个儿心里应该清楚,劝您别瞎折腾。”
前两天父子二人还在一条战线,如今却互相博弈。
豪门生活,大多便是如此,利益才是永恒。
薄文正走到他桌边,瞟了一眼桌上的合同,再抬眼瞅着自家儿子,莞尔道:“只是想让你多结交一些人脉罢了,你啊,未免太敏感了。”
儿子每天要处理的工作很多,身体又不好,薄文正再怎么也会替他的身体做考虑,不愿紧紧相逼。
“嗯,只是我觉得不必如此,我的身体也吃不消。”薄司寒缓了声答道,眉宇间肉眼可见的疲惫,他没再望着人,拿起合同继续浏览起来。
薄文正静静待了会儿,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怎么办,儿子的付出又不能视而不见,可自家老婆那边又不好交代啊。
万一儿子他妈那边又不高兴,两块儿倔石头硬碰硬,不管是对哪一方都没好处。
薄文正不经有些为难与无奈,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薄司寒等门合上,才放下手上的东西,静坐着沉思。
>他最近几天回去,每晚身上都有些香水味,惊语肯定能感觉出来。
他确实什么也没做,但两人关系还不够明朗。
惊语不会问,他只能自己挑着间隙时不时提一嘴,间接澄清一下。
只是,三番两次下来,换个人都会觉得像是在听‘狼来了’的故事。
他并不想让她误会,想到这里薄司寒把目光落在门口。
还好父亲不提,也没有勉强他。
下午,薄司寒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