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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从备了些礼,就提着去了大长公主府。
到了大长公主府,林从一见到石敬瑭,就被吓了一跳。
“姐夫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林从来之前虽然就听他娘说石敬瑭病了,病得挺厉害,可当时想着对方应该最多可能是担惊受怕,外加想装病回河东,也没当回事,可看到床上闭目躺着的瘦得皮包骨头满脸蜡黄的石敬瑭,林从觉得这事大发,眼前的石敬瑭,完全不是装病,而是真病得特别严重。
病床边,大公主李宁正守着石敬瑭,看到林从来了,忙站起来,“从林来了。”
“大姐,娘听说姐夫病了,她不方便出宫,就让我来看看,姐夫这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怎么病成这样。”林从把东西交给旁边侍女,有些担心的问。
李宁听了林从问就忍不住掉眼泪,“你姐夫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吃不下饭,后来又经常夜不能寐,也请了太医,太医说你姐夫也没说出个什么,就开了一些平心静气的汤药,可谁想越吃越严重,如今都快下不了床了。”
林从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石敬瑭,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还是过于心焦和忧虑熬的,只不过是比较严重而已。
“姐夫这只怕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大姐还是得找到症结多开导才是。”林从安慰道。
李宁叹气,“太医也这么说,我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心病,只是如今他在京城被……忌惮,他如何能放下心好好养病。”
林从听了也叹气,“陛下还没有让姐夫归藩的意思吗?”
“没有,”李宁说起这个就伤心了,“陛下昔日和你姐夫一起征战沙场,就算不顾念都是一家亲戚,也关系不错,可谁想到因为鄂王的事,就和你姐夫生分了,如今又迟迟不让你姐夫归藩,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想干嘛!”
林从心道只怕李从珂不止是因为李从厚的事对石敬瑭不满,只怕他更忌惮石敬瑭在河东的兵和影响。
毕竟河东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河东节度使,治晋阳,晋阳是李家的发源地。
李存勖的父亲李克用就是河东节度使,李存勖后来也是接了他父亲的河东,以此为根据地向外扩张得的天下。
而且不仅如此,昔日唐朝李渊也是从晋阳起兵,得的天下,创建了大唐。
所以河东一直被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