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向地上磕去,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唤醒他的一丝理智。
以前在上学的时候,长峰重树学过华夏的文言文,对其中“以头抢地尔”的描述非常不理解,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是为什么——人的情绪在某一方面达到极致的时候,通常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发泄似地哭泣了一阵,长峰重树机械式地进行着日常工作——首先是电话答录机,他需要知道自己没在家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
例如警方发现了什么关于凶手的新的线索没有。
“杀死绘摩小姐的凶手是叫做伴崎敦也和菅野快儿的男生,他们是未成年人,受害者不止有绘摩小姐一个人,他们的地址分别是……请把这件事通知给警察,这一切都是真的。”
打来电话的那个人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并且用手帕之类的捂着嘴,让他的声音变得失真,但依然可以听出那是属于少年人的声音。
>长峰重树暂时没去想那个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家电话号码的,急忙拿出纸笔,记下了录音中提到的关键信息。
然后他摸向了自己的口袋,在他的钱包里放着一张名片,那是负责处理绘摩案件的警察留给他的,并叮嘱他一点有了什么发现要第一时间通知对方,让警方来处理。
但是,这件事交给警察有用吗?
脚盆的法律对犯罪者格外宽容,仿佛他们是误入迷途的羔羊,只要他们能够悔改便是值得拯救的存在——就像鞠躬道歉就让他人对自己所做的龌龊的事情进行谅解一样。
包括侵略他国的行径、向海洋中倾倒核废水。
尤其是未成年人,哪怕他们做下的事情让绝大多数的成年人都难以承受,但他们依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需要他人的宽容与谅解。
然后长峰重树在自己的钱包中发现了一张陌生的明片——哦,这是部长在与自己谈心的时候交给自己的,说是一家类似于万事屋的地下机构,可以替人做一些触犯法律的事情。
只要钱给够,杀人也不是不可以,保证做得干净利落。
名片上没有电话,只有一个地址。
经过了几道手,名片显得有些旧了,但自己的主管没有丢掉它,说明这家万事屋是真的管用。
并且回忆主管向自己讲述这家万事屋时的神情,明显那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