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关掉了视频，杜豪要是成个家，真的挺好的，本身只有自己一个人，有个知冷知热的媳妇，还有一个孩子，人生赢家了。

？临睡前，林染下楼看一眼，灵堂里有不少人守着，大家都没走。

“你们要是想喝水，那边有饮水机。”林染跟灵堂里的人说道。

“好。”

林染是不提供饭菜的，但水管够，一桶水多说十五块钱。

打更的大爷过来了，看了一眼灵堂，他回了自己的屋子坐着，要是东家有需要，他再过去看一眼。

今天值班的是四个人，他们坐在隔壁灵堂打扑克，一号的亲戚过来卖呆儿，十分钟后，他们也成局了。

大爷又拿来一副麻将，省得守灵的人无聊。

大家都精神的，不时看一眼香和长明灯，正经挺好。

东家此时也过劲了，让儿子躺在折叠床上睡一会儿，他守着就行，晚上也不能来人吊唁，明天可全指着儿子呢。

一夜过后，开始陆续上人了。

远道的亲朋好友也过来了，足足有上百人，有的是冲着死者，有的是冲着东家，反正人很多。

这时，又有人打来了电话，工作人员没让林染跟着，他们过去接死者。

这次接回来的是一位百岁高龄的老爷子。

老爷子被请到了二号灵堂，老爷子的子孙后代很多，几乎全都到场，惹得一号灵堂里的东家有些眼热，如果哥哥不死，两家人怎么着不得有四个孩子呀，再过上二十来年，家里也四世同堂了。

可惜了……

二号灵堂里属于喜丧，他们没有哭，大家谈天说地，聊着老爷爷的传奇一生，林染正好站在旁边听了大概。

老爷子从小跟着父亲要饭来到了东北，安家落户，然后分家又单独过，再然后娶妻生子，辛苦了一辈子。

老一辈的人都讲究多子多福，老爷子的儿子有五位，一位闺女，孙子六人，孙女四人，外孙子两人。

曾孙子还有呢，年纪也不小了，正经的大家族。

一大家子还很和睦，互相商量着怎么办好葬礼。

老爷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