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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医想到了已经凉了的大特爸爸,心酸的叹了口气,这年头看不起病的人太多了:“人走就走了,你也别太难过,保重身体。”
“嗯。”大特妈妈点点头。
林染跟着村医往出走,待到门口时拉住了他:“一共欠了你多少钱?”
“你别管了,到时候我跟大特一起算,他们家现在挺难,但你也不能事事都帮衬,大特也会还你。”村医让林染上车,两人在车里聊一会儿。
林染想到了大特妈妈的药瓶,至少滴两个小时,他坐到副驾驶问道:“村里欠你医药费的不少吧?”
“嗯,是不少,最后谁也没不给我,咱们村里的信誉那还用说么。”村医抽出两根烟,递给林染一根:“大特要不是照着你整的纸活,日子老难了。”
“大特妈妈操心儿子一个人。”
“咋地呀?”村医的语气上扬:“他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大特的妈妈病得干不了重活,他爸还是家族遗传病,大特还腿脚不好使,但我估计也是随根,身上肯定会有遗传,你说说谁家好姑娘能嫁过来?”
“这肯定不能。”林染抽了一口烟。
“找一个不好的,自己都没活明白呢,还看着别人?就为了生一个孩子?你说说把女人当啥了?”村医今年六十了,但思想绝对跟得上时代的步伐,家里两个姑娘,日子过得挺美。
“确实,要是真找一个有毛病的,生出来的孩子也遭罪,就这样吧,我估计大特也没有这个心思。”林染也没找大特聊过,本身条件在那里摆着呢。
“大特他爸是真苦。”
“……”林染。
一根烟抽完,林染下车进屋。
华子正坐在西屋陪着大特妈妈,唐安今天还有一家不能过来了。
“大姨,感觉怎么样?”林染问。
“这药啊,挂上就见好,没事儿。”大特妈妈知道自己啥病:“村长,你不用操心,炕头热乎,你坐里面休息一会儿,跟我们家受累了。”
“说的是什么话,我去看看大特。”林染走向了东屋,明明没人行礼,大特还跪在地上。
林染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没人过来你就起来上炕坐着,窗户开着,你坐在窗边容易吹感冒喽。”
“林哥,我爸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