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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聪正躺在东屋的炕头,上次挨打受伤还没好利索呢。
他听着林染说的话,又听到林染关门的声音,那一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羞愧难当地捂住了脸,听到媳妇进屋的脚步声,用被子将头蒙住了。
“咱们岁数也不年轻了,这些年来属实也没少挣钱。”江聪媳妇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她想给老公公治病,不想被外人戳脊梁骨。
“咱们手里没钱!”
“有十万呢。”
“得二十万,难不成咱们去借吗?背债过日子,咱们压力得多大,我爸就算好了,后期还得护理半年,有可能都得在炕上躺着,咱俩谁能伺候!”江聪很了解自己,没有那个耐心伺候父亲。
江聪媳妇不吱声了,伺候老公公她当儿媳妇的肯定不行,男女有别,又不是亲爸很麻烦的。
江聪叹了口气:“先这样吧。”
“……”江聪媳妇。
江聪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肯定是不会往出拿钱,治不治的他们也不管,从结婚到现在,老两口始终看不起江聪。
江聪媳妇也是有私房钱的,但这钱她不能拿出来,本身也没多少,也就几万块钱,这是她留给女儿的保障。
两口子相对无言地叹了口气,到底治不治,归根究底还得看江聪咋想。
林染开车带着华子往镇上去:“如果江聪要是有良心给他爸治病,他爸还能活挺长时间,如果不能的话,要是不给吃喝,也就一个星期。”
“那不是跟当初刘老大家一样吗?!”华子还记得这个事儿呢,当时他刚入门一个月。
刘老大活活把亲爸给饿死了,现在还有人时不时的提起来当笑话讲。
“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件事儿。”林染一想起刘老大不禁嗤之以鼻:“刘老大的父亲是真不行,江聪他爸还能活,这两个不是同一个概念。”
“如果江聪不给他爸治病,那他算不算故意杀人?”华子天真地问。
林染不知该怎么回答华子,这种事儿吧,在法律上似乎也没法定夺。
首先一点,人家是父子俩,外人谁也不会多这个嘴,而且谁也不知道细情。
再说了当事人已经昏迷,也不可能打电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