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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染开车回了万吉镇。
刚到喜子家,纸活车也到了这条街的路口。
院子里的人井然有序地往出走,林染走进西屋看了一眼,喜子的堂侄子给守灵呢。
那孩子十五了,看着还挺稳当。
货车上放着五十个女纸人,可把接纸活的人给吓了一跳,哪怕是实在亲戚看到都懵逼了。
“喜子到了那头能受得了吗?他是肾病没的,万一不好使的话,这些女的不得跟别人跑了啊?”年轻的亲戚皱着眉头问跟过来的华子。
华子轻咳一声,略显尴尬地说道:“要纸人也不见得就有那方面的想法,房子这么大,不得烧点别的么,你们别瞎想啊!”
“……”亲戚们无语了,就冲这些纸人,换成谁能不瞎想?
不管咋说,喜子亲自点的,他们就得往家里拿。
很快,院子里摆满了,那场面真是相当精彩。
邻居大姨站在一边看着,眼色抽抽了两下,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头一次见到这阵仗。
灵棚已经搭好了,中午十二点之前入殓。
林染进屋写挽联,订花圈的还真不少。
这时,外面停了好多辆豪车。
林染正好写完最后一个,抬头望向了外面,只见三十多个美女井然有序地走了进来。
喜子妈妈懵了,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唐安胆子大,直接拦住了她们:“不好意思,东家的儿子去世了,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千万别打扰死去的亲人。”讨要情债的来了?
打头的女人微微一笑:“小子你想多了,喜子跟我们欢爱一场,他死了,我们这些人说啥也得上柱香,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都好多日了,那恩情得多大,你说是吧?”
唐安的脸有点微微发烫,这话说得真让人浮想联翩。
喜子父母听明白了,敢情这些人全是自己儿子的情人,年纪还有大有小,最后进来的得有五十多了吧?
哎呀,这叫什么事哟!
喜子爸妈窘迫地低下了头,他们都不知道该跟这些女的说啥。
这些女人进屋,挨个鞠躬,里面的侄子还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