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现在这个年头,跟着生产队吃,跟着集体干,怎么都比我一家子滴好。”
占军又吧唧了两口,把烟灰磕了一下,又让婆娘倒了两杯子刚烧好的开水。
随后叹气着说道:“莫办法喃,以前挖窑洞的时候,又不知道现在会成这个样子。
离着生产队这么远,想一起去参加劳动,都没办法。”
罗旋点点头,明白占军的苦楚。
“占军哥,咱们这里像你这样的人家多不多?还是就你们这一家是这样?”
占军“啊”了一声,顿时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说起这些事情,占军显得十分激动,唾沫星子往外冒。
“怎么可能就我们一家子?村子东头,南头,都有两三家子离得特别远的。”
“不过他们还好点,不能在生产队里出工,就两三家子互相帮扶着弄。….这里就我们一家子,哎,你是不知道,有些活一两个人不好弄滴很,整死累活的也得硬往上弄。”
“就说上半年给我家那东头那一块包谷地下肥,一百多斤的一担的羊粪,压的我鞋都陷进去两寸深,可把老汉我累死了。”
占军叹了一口气,
好像现在回想起来,还能够记得当时累的胸口疼闷的感觉。
罗旋默默想着:看来村子里存在的问题...还是挺大的。
估计修水渠的事,得先搁置一阵再说了。
自己得想办法,先把村子里这些现实问题,给解决好再做计较...
而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替占军家这种变相的单干户,搭建一层保护罩。
要知道:占军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单干户了”。
这事情要是捅出去了的话,
占军,生产队长窦建德,包括脂米县里的有关领导,有一个算一个...双手表戴戴,而且最终肯定花生米也得吃吃。
谁也保不住他们...
接下来,
罗旋又跟占军闲聊几句,随后走出门外,打算透透气。
旱烟的威力,堪比热核武器。
在密闭的窑洞里弥漫,再裹杂着做饭的水蒸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院子里,小荣荣正抱着一个包谷面窝窝头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