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到休班的时候,公司里的干部,才会回到各自的寨子里去。
其实在这个时期,已经不存在什么寨子不寨子的说法了。
它也是被称为生产队、生产大队。
只不过寮挝县、连同勐肋公社...很特殊。
所以大家还是习惯性的,把一个生产队,叫做某某寨。
既然公社里的干部,他们平时都吃住在公社大院,因此罗旋要想办理相应的手续的话。
就不愁找不到人。
公社干部点起煤油灯,摸黑就把相应的手续,替罗旋和张晓丽办好了。
只是这些公社里面的干部们,他们说话之时,带着一股很浓的口音。
罗旋费了老半天的劲,
也只隐隐约约的、听懂了其中的几句话:千万不要轻易挑起矛盾,要不然的话,死了白死。
不要招惹大村长。
不要去邻近的淼寨村子里,钻进别家姑娘的“棚屋”...如果干了那事儿,第二天天不见亮,那就得赶紧开熘。
如若不然的话,就得留下来,替人家姑娘家里,干4年的农活...等等之类的。
直把罗旋听的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等到办完手续,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澹下来了。
四周一片寂静苍凉。
无数隐隐幢幢的原始山林,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
苍穹之上,
残留的几片云霞,掩映在泼墨一般的氤氲之中,让人一眼望去,心中倍感无助与凄凉...
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大地。
这里生活着一群,和自己的观念和生活习惯,截然不同的山民...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张晓丽如同一只无助的羔羊,只见她美目含泪,伸手死死拽住罗旋的胳膊,片刻也不敢放开。
甚至就连内心强大的罗旋,此时的心中。
也不由自主的、涌上一丝彷徨的感觉。
家乡的生活并不富裕;故乡的灯火,也并不明亮。
在家乡苦苦挣扎着求生的时候,不少人都想要尽快的离开家乡、想要投身于外面,那更广阔的天地里去。